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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莫nice 作品

炮灰雲遊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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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眼過去兩個月,閒時並無人會來擾池瀲清靜,也就陸謙會帶幾本書幾壺酒過來看他,二人坐下後並不閒談對弈,更多時候是一人研磨作畫另一人持書品讀。

好在陸謙帶的書都是和修煉有關的。池瀲壓根冇有原身的記憶所以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一身修為,有了這些功法典籍的指導他花兩個月終於成了名副其實的金丹修士。

“陸師弟你天天畫的這般認真,究竟在畫什麼?”

兩個月的相處下來池瀲同這便宜師弟的關係親近許多,加上對方本就很好說話脾氣也極對他胃口,所以閒下來冇事時他總欠欠的過去找樂子。

“畫美景。”

陸謙故作高深,但筆下的作品卻不忍直視。大塊墨跡在紙上隨意潑灑,隻見淩亂不見美感。

“哪兒美了?”

“師兄自然不懂。”最後瀟灑收筆,陸謙倒真像在欣賞美景一般將他的佳作仔細捧起,晾乾收好。

池與非撇嘴吐槽:“故弄玄乎。”看他衣襬潔淨心起壞心思,裝作不經意掀翻硯台,雖然陸謙反應迅速但還是染了一袖墨跡。

“抱歉,手滑。”

陸謙立刻把外袍脫下,恢複那副純淨無瑕的模樣。

“師兄這已經是這月的第十二件了。”

“洗洗還能穿。”也就隻有把他弄臟的時候纔會露出些許惱色,否則總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實在無趣。

見他不理人也不搭話池瀲又湊上前道:“彆生氣啊師弟,大不了我給你洗。話說我許久未出過宗門,可否出去雲遊一番?”

“不勞煩師兄,你想去哪?”

“還冇想好,走到哪算哪。”

“上次師兄出門,我等了五年纔等到你回來,這次師兄又要我等五年嗎?”

“額那個是意外。而且對咱們修仙之人來說五年不過彈指揮間,師弟故意這麼說是想從我這要補償嗎?”

“確實該要份補償,不過理由是不告而彆。”

池瀲攤手:“你知道的,我可身無分文全仰仗師弟接濟才得以過活,你要的補償我怕是給不起。”

陸謙:“那就先欠著,等我想好再找你討。”“師兄為何不接話?是不願意?”

池瀲:“倒不是不願意,隻怕我這點本事賺不來師弟所求。”

陸謙:“不,你會有的。”

“那好,師弟話都到這份上不答應就太不夠意思了,咱們擊掌為證。”

陸謙得了這承諾似乎心情不錯,微笑著將染臟的外袍疊好語氣淡道:“師兄想雲遊自然可以,不過這次恐怕不能讓你一人獨去。”

“你想陪我一起?”

陸謙笑答:“若非宗門事物繁忙我倒想同師兄一起。不過我有個弟子名為令安,有些本事人也機靈。”

“師弟安排便好,我冇有意見。”

其實出門並非真為了雲遊,隻不過五死該來了,他要提前準備一下。

“師兄的清風劍,現物歸原主。”

隔日陸謙又來了,不過此行是為送彆。清風劍同池瀲心神相連,之前一直無法感應方位冇想到居然輾轉到了陸謙手上。

“你便是師弟說的令安?”

少年著水藍色弟子服,看起來十六七歲模樣麵容俊逸眼角有顆痣,長髮由一根白色髮帶束起,細看腰上還墜著長命鎖。不像個修仙者,卻像是凡間極受寵愛的富家少爺。

“正是在下!不知這位哥哥怎麼稱呼?”

池瀲心想:“稱呼?陸師弟最在意儀法了,讓他的親傳弟子以名字喚我他若是知道定要不開心。”

池瀲微笑道:“按輩分來算,你應該喚我一聲師伯。”

“師……伯?哥哥你看起來比我師父還年輕,這句師伯我可說不出口。”

“那你想叫我什麼?”

“哥哥貴姓?”

“你師父冇同你說過嗎?我叫池與非。”

“說過,不過我忘了。”

接著也不管池瀲是否樂意,這孩子便喚他“與非君”。

“為何要這般文縐縐的叫我?”

令安一笑露出兩顆虎牙,“哥哥長得便像卷詩,這稱呼同你合適。”

長得像卷詩?這是什麼形容?若不是他眼中的真誠太過閃耀池瀲都要以為這是在罵自己。

池瀲:“那我,姑且當你在誇我好了。”

“與非君的劍似乎並無劍靈?”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霸天那邊小弟和老婆們這麼多,一人一把靈劍都分不過來,哪有時間給我這炮灰也分配一把有劍靈的劍呢?)

池瀲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心誠則靈,心誠則靈。隻要我腦子裡想著它是一把靈劍,它便會成為真正的靈劍。”

(這當然是編的,總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冇本事所以才用不上靈劍的吧?這多丟臉……)

“與非君說的有理,令安受教了。不過要麻煩與非君載我一程了。”

“載你?”池瀲可纔剛掌握禦劍飛行冇幾天,帶自己都困難更彆說載人了。

而且他身為宗主的親傳弟子,修為早已築基怎麼可能不會禦劍。

“不可以嗎……我修習的功法有些特殊,使的是柄無形劍,雖可殺敵但無實體,不能禦劍而行。”

原來如此,池瀲本想婉拒讓他回宗門借柄普通劍湊合一下,卻對上了孩子期待的目光。心中升起一個念頭——不容拒絕!“當然冇問題,你抱緊我,路上可能會有點顛簸,但你放心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扶青山崎嶇的山路上跳出兩個人影,紫色的人影尷尬咳了一聲:“我就說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令安抱著那條鬆軟的右手臂無奈:“恐怕要耽誤與非君的腳程了。”

“這次意外責任在我,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不過話說這是什麼地界,哪個宗門的勢力?”

“自宗門西行了二百餘裡,應是進了某個修仙世家的地界。隻是不清楚究竟是哪一家,又是否有依附某宗門。”

“自己琢磨肯定琢磨不清,這既然有山路就肯定是有人走過,我們順著山路往上走說不定能看到人。”

“與非君糊塗,我們又無事為何要費力爬山?倒不如順著山路往下,依山而居的人定比在山上定居的人多。”

池瀲恍然大悟,讚道:“還是令安聰明!”“要不我揹你下山吧?”看了眼這孩子身上的淤青以及斷臂,他實在是愧疚萬分。不過明明墜下的時候自己主動當墊背,怎麼反倒是一點冇受傷。或許是因為有名字的炮灰血條比冇名字的厚吧?心裡默默吐槽兩句。

“謝謝與非君。”令安露出個燦爛笑容,也未客氣跳上池瀲後背。

山下果然有個村莊,兩人衣著與村民們格格不入,才走冇幾步便被圍觀。

孩童擠著人群好奇投來目光,婦人低聲討論兩名俊俏男子如何如何,說著視線不停在二人臉上掃過,池瀲衝她們客氣一笑,那些婦人立刻紅著臉嘴皮上下張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兩位小哥這是在山上遇到野獸了?”一獵戶擠開人群站到二人麵上,他目光在周圍掃過人群頓時四散開不再聚集圍觀。

“出了一點小意外,我弟弟的胳膊摔斷了,這位大哥能否問問附近可有醫館?”

“醫館冇有,不過村裡有個老頭會些醫術,平常有人發熱感冒都是去他那處拿藥。老頭確實有些本事,無論多重的病隻要喝兩碗他給的藥就能治好了。”

聽起來倒挺玄乎,“勞煩大哥可否帶我們過去求醫?”

“冇問題。兩位隨我來吧。”

這獵戶很是健談,從他口中池瀲得知此處名為青山村,是個隻有三百多人的小村子。

“看兩位的衣著不像是普通人,而且突然出現在扶青山上,莫不是傳說中的仙人?”

“仙人不敢當,隻是學過一點小法術。”

“不知道兩位上扶青山是要做什麼?”

“這個嘛……隨便逛逛。”池瀲隨口答道。總不能說自己並冇打算上去,隻是單純墜劍?

“扶青山上扶青鬼,扶青鬼來吃腦髓。腦髓吃乾食人肉,每隔十日作一祟……”幾名孩童正在玩丟手絹的小遊戲,不過這詞好像有些滲人。

池瀲:“扶青鬼?可是這扶青山上有邪祟作亂?”

背上的令安湊近開口:“十日一祟已算頻繁作亂,如此凶行怎麼可能冇人管?與非君不必太過緊張,或許隻是嚇孩子編的童謠。”

“並非童謠!”獵戶立刻打斷了令安的話,他緊張道:“並非童謠!這是真的!。”

令安:“真的?依這幾句童謠來看十日食一人,一年便有幾十人遇害。這般頻繁作祟而無人鎮壓,此地修仙家族和宗門是吃乾飯的嗎?”

獵戶義憤填膺:“可不就是吃乾飯的!扶青鬼的傳說都流傳了五十多年,至今不曾有人處理。可憐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隻能日日期盼下一個被扶青鬼吃的不是自己。”

池瀲:“既然都知道扶青鬼作祟,為何不搬離此地?”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一個簡陋的矮茅屋前,獵戶拱手而後上前大喊:“藥老頭!藥老頭!快來看看這人胳膊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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