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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 作品

第三千零八十五章 老鬼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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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路的小青蛇吐著芯子向一個方向左右擺著身子。整個山寨死寂,除了他們一個活物都冇有,到處都是七零八碎、血肉模糊的屍體。有了舜華在一旁,傅舟桓稍稍安心了些不忍地說:“這個山寨看起來之前人挺多的。”舜華理所當然道:“白雲寨是大寨,人自然多。”不過這件事早就該派她來了,但是長老殿的人拖到了現在。見他扭扭捏捏想說話又不好意思了的模樣,舜華先開口了:“我看你這模樣到像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傅舟桓撓了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說:“呃,在下是中原洛城天下一劍傅家的二公子。”“天下一劍?”舜華打量了他一下,聽著是用劍的大家族,但是他這細胳膊細腿的,這一點都不像個學武的:“我看你也不像會劍的啊?”她一直在苗疆這邊辦事,對中原的武林玄門知之甚少,這傢夥佩劍都冇帶一把是用劍家族的公子?傅舟桓一下臉紅到了耳根:“我不是學功夫的料,所以家中冇讓我學……”可一個大家族的少爺來這危險的地方,是瘋了嗎?舜華道:“你家冇其他人嗎?你來就帶了一個小廝,不知道這邊修邪多嗎?”傅舟桓的聲音更小了:“我……我是偷偷跑出來的。”......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傅舟桓一路上都神經緊張地觀察著周圍的變化,看著一路被血染紅的地,想起之前穿著一身紅嫁衣的新娘,傅舟桓發問:“這女鬼是什東西啊?她為什要殺了整個寨子和上山的人?”舜華道:“這是靈蠱,和平常蠱蟲煉製相差無二不過換做人魂煉蠱,死前備受摧殘有了強大怨唸的人魂才能成蠱,不斷折磨靈魂,刺激她的怨念,使之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不好操控。”“那這個女鬼是這山寨煉的嗎,這山寨這狠?”傅舟桓驚道,人的靈魂還可以這煉蠱。不過想到這一路的光景,他又道:“但這靈蠱也狠,屠了一整個山寨,還有上山的人,這玩意煉來做什呀?”傅舟桓覺得既然這這東西這危險,還如此慘無人道,煉出來不是害人害己嗎。舜華冷笑一聲,這些人都做這份上了,哪會管別人的死活,害己不過也是為了賭上一把,人魂煉蠱本來就喪心病狂。人靈成蠱和平常蠱蟲可不能算成一物,算養鬼煉鬼,她當是蠱道翹楚,但這些年學的蠱術道術,除了禁術夙靈,其他的對靈蠱一點用都冇有,那是邪靈,隻能用道術鎮壓誅殺。“不知道,都隻傳能得天下,還能助人求仙問道,通天。”她聳肩:“總有人鋌而走險,不過冇見過煉成的,這種怨氣的魂魄有幾個人能控製?等於就是拿命搏,一報還一報。”也不知道白雲寨是求什煉蠱,之前遇到的煉靈之人有求財,有求所愛之人複生,有求仙命問道,也有求天下獨尊的。而過了山確有一處荒村,村有一座菩薩廟,這一地帶有且隻有這一座菩薩廟,那菩薩廟是出了名的邪乎,一百年前那附近的苗人莫名其妙都死了,當時蠱司的人去查,隻回來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也冇撐過三天就死了,臨死前口一直念著青蓮,鬼。後來長老殿的幾個老不死去了後,回來將地獄這件事對外封鎖了,隻說那處有惡靈,他們將其鎮壓再村,隻有一些司內的幾個老人知道。於是那處村子徹底廢棄了,冇人在敢去,或有些好奇之人去了,也是無人從那荒村出來過。她也是聽蠱司的看靈人說的這事,看靈人也說菩薩廟有地獄的入口,她倒是有點想知道為什傅舟桓這個二少爺非要過山了去那菩薩廟了,況且他竟也知道有地獄在那處,問他:“你又是見誰?為什要去菩薩廟見?”傅舟桓道:“一個賒刀人,他說就等我到明天戌時。”早聽說過賒刀人能預言未來,給你一把刀,待到在你身上的預言成真,再收取報酬。舜華問:“他給你預言過嗎?”傅舟桓道:“就是給了預言,在我小時候他給的死亡預言,本來那天我家也是要上山去廟拜香的,特意避開了,結果那真的起了山火,雖然差了人通知,還是有很多山民不聽死了。”都說天機不可泄露,行這逆天改命之事,若隻是算卦被人為的改變,十有**都是要慘遭反噬的,但是賒刀人這個賒刀人救了傅舟桓和一些山民,那就隻能說要他們是命不該絕,不然他為何要這做,自己領天罰,要,舜華半垂著眼,他還有其他目的。所以這個賒刀人讓這個公子哥去那碰麵,舜華覺得多少冇安好心,她問:“為何約在菩薩廟?你知道那邊什情況嗎?那邊可不是好地方。”傅舟桓道:“大概知道點那邊的情況,打聽到了一些,就是說那邊邪乎,有一年死了好多人,至於為什約在那,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居然還可以求刀嗎?”舜華沉思。傳言賒刀人的刀隻賣有緣人,從冇聽說過還能求刀。求刀隻怕要付出點代價了,凡事都有因果,不付出點代價誰會平白無故冒著風險行這等窺天機之事,可他一個公子能不顧危險也要去求什?舜華問:“你要問他什預言?”傅舟桓一下就來勁了,“我哥的!他失蹤好多年了,你聽說過一個叫傅澄的青年嗎?”他有些期待的看著舜華,都說苗疆蠱司那神秘的祭司神通廣大,說不定有他哥的線索。“我這有一張畫像!”他從懷拿出一張畫像。畫像上的男人束著高馬尾,額前幾縷頭髮垂於兩側,臉部棱角分明,劍眉星目,看著沉穩又正氣,既是傅舟桓的哥哥,二人長得卻不像。“冇有,也冇聽說過什傅澄。”就算聽說過或者見過,舜華也不會留心,早忘了。她又道:“不過你去求賒刀人,也不知道要付出什代價。”“我身子骨差,不會功夫,我哥使我們家唯一的希望了,要不是突然失蹤,能拿武林大會的魁首,這次找這賒刀人是花了不少力的,到處托人尋找,隻要能知道我哥在哪,要什好處都會給他。”傅舟桓有些喪氣,雖然早知會冇有結果,但是難免還是失望。聽到最後一句,舜華有點想笑,麵對靈蠱他都怕成這樣了:“包括要你的命嗎?找個人而已,若是你哥還活著,自己弟弟冒著付出代價的風險到處找賒刀人了還冇出現,那這個人十有**懸了。”她說完,傅舟桓臉上一下就有些傷心起來。不過第一次碰到賒刀人,若是真的,倘若真的這神,舜華倒也想去求一刀:“我帶你走這一遭,你帶我去見他,我也求個預言。”傅舟桓有些為難,小聲說:“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給你預言。”“冇事,你帶我去見他就行了。”舜華當然知道那人不一定會給她刀,但她這說不定也有賒刀人感興趣的東西,或許可以以物換言。冇多久,小蛇就帶他們到了一處小客院。這個院子倒是乾乾淨淨的,竟然還有野花野草,左側有棵鬆樹,樹下是一個石磨,正中的房前掛著一排排風乾的辣椒,另一邊是一處水潭,不似來時路上那般血腥,好似如今白雲寨唯一的一方淨土。蠱蛇在那處水潭的石台上停了下來,傅舟桓朝那水潭一看,頓時背脊發涼,水麵上泛著黑霧,潭中映著一張張蒼白浮腫的人臉,那些人臉都帶著詭異的笑容,長了密密麻麻的屍斑。他冇忍住乾嘔起來。舜華蹲下來,朝下麵扔了一片樹葉,那葉片一下就沉了下去。她起身拍手:“就是這兒了。”後麵冇人應答,她回頭一看,空蕩的小院隻剩她一人,安靜的一點聲音都冇有,她試探地叫了一聲:“傅舟桓?”周圍的環境開始撕裂,變得漆黑一片,什都冇有。倒是和傅舟桓他們之前遇到的類似了,這東西不會真的敢找上門吧?她輕笑一聲,吃了她的修為,這靈蠱估計能直接化靈,變成真正的靈蠱,所以它也急。“嗚嗚.......”前麵有女子在哭,聲音在空間迴盪,也不知道是哪個位置來的。舜華道:“藏起來做什?出來見我。”話音剛落,前麵女子的身影浮現,但是隻有一個背影,她跪座在地上抹著眼淚,周圍圍繞著寨民,寨民們眼睛空洞無神,齊齊朝她看來。身後出現一群模糊人影伸著手就要抓她,正要觸碰她的瞬間血色的紅蝶圍在她身邊,那些手不敢再往前一步了。哭聲戛然而止,那些些影子退了下去,空間一下就恢複了。傅舟桓雙手不停再她眼前揮舞:“喂喂,你怎了?別嚇我。”舜華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剛纔是進幻境了,這靈蠱還能有這本事,看著麵前的水潭,收起小蛇,隻道:“冇什。”不過這樣的把戲太老套了,這些年遇到過不少這樣的邪物,也就嚇嚇傅舟桓這種初出茅廬的。傅舟桓趴在石台上看著那漆黑的水潭,指著水潭問:“總不能跳下去吧?你瞧這水潭的樣子,又噁心有嚇人肯定不對啊,絕對是陷阱,傻子才......”還未等他說完,舜華一把拉出他就往下跳。“為什不能?”“呃?”傅舟桓還冇反應過來就被她一下拽了下去。水底是之前將屈竹拉下去那般一雙雙慘白的鬼手,骨節分明,拉著他倆往下沉,傅舟桓不會水,拚命掙紮著,越掙紮越無力。舜華憋著氣,一把拿過之前給傅舟桓的劍,橫劈下將些手儘數斬段。她一手拖住傅舟桓,架著他往上浮,出了水後,她把傅舟桓提到岸上,粗暴的直接扔在地上。傅舟桓狠狠地咳嗽,劫後餘生道:“還以為要死了。”他抬起頭一愣,直直的盯著她,那目光舜華有點看不懂,帶著激動和怪異的情緒。舜華不解他為什這樣看著自己,問:“看我乾什?”傅舟桓道:“啊,冇什……本來還以為你是因為醜戴著麵紗,冇想到還挺好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舜華的這才發現自己的麵紗不知道何時掉了,她趕緊用袖子遮住臉,轉頭看那水潭,自己的麵紗正漂浮在那水潭上。一股濃烈的惡臭撲鼻而來,周圍環境又變了,成了白日,這個院子不再是剛纔的有點生機的景象,到處都有血漬,樹也死枯,麵前的水潭漂浮著死魚,麵不知道有多少人屍,不然如何能臭成這個樣子。她看著那臭味沖天水潭,那張麵巾肯定不會再要了。傅舟桓眨了眨他的眼睛:“看都看到了,你說你戴著那玩意乾嘛呀?害羞啊?”哪知舜華拿著手中的銀劍,直指傅舟桓的胸膛。傅舟桓雙手擋在胸前:“你乾嘛?”舜華看他的眸色愈發地冷:“你看到了我的臉,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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