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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默 作品

咬死人的凶獸(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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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人帶著三個孩子,提著簡易的行李,匆匆離開了這個沿海城市。以防萬一,兩人還是冇有帶孩子回老家,而是躲到外地去了。如此躲閃了一年多,林豹突然接到噩耗,他老母在老屋去世了!

幾十年的母子之情,一下在他心口湧動,他又悲痛又愧疚,咬咬牙,不再躲閃,帶著妻兒趕回老家給老母奔喪!

鑒於林豹以前的不良記錄,對他又多出來的那個女兒,村裏冇有深想,隻當是他又在外麵找了女人,然後又多了一個女兒。此時,已過去四年多,小孩從一個小奶娃長成一個小姑娘,那種蛻變,是巨大的。冇有人想過這個小姑娘可能是小妞妞。隻當都是林豹的女兒,所以容貌之間,有那麽點相似!且,小妞妞當日被惡狼給吃得隻剩下些骨血的情形大家都親眼所見,誰都不會想到,這當中會存在偷梁換柱一說!

周哥的陰影還在,對於小夢夢的事,林豹夫妻不敢多說,對外一概搪塞,由著村裏人想著那是另外一個女人生的另外一個孩子!

小夢夢就是小妞妞的秘密,就這麽陰差陽錯地不被外人所知著!

小夢夢十歲,林豹帶著家人去外麵旅遊。彼時,林豹在j市紮了根,混得還算可以,所以也有了餘力帶妻兒出去遊玩。

卻不想好好地參觀名山大川,卻趕上了流竄至此的匪徒。一大批中外遊客被匪徒劫持,驚慌失措蹲在地上,抱成一團,低聲哭救。這當中,包括林豹夫妻倆以及林棟、林姿兩兄妹。

而小林夢呢,因為被金賽美不客氣地打發去遠處買水,所以逃過一劫。可是,山路被封,小林夢冇法去找她的父母,身為一個隻是十歲的女童,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脫離了家人,她就是孤身一人,尤其在這外地,她更是舉目無親,所以,拎著一塑料袋的礦泉水,她白著一張臉,就那麽孤單無助地站在一角,睜著眼,越過封鎖線,朝遠方看去。

被封鎖線攔住的,還有其他的遊客。但相較於那些三三兩兩成堆的遊客,或者即便是單人卻也是頂著大人的軀體的遊客,林夢,這麽一個落單了的幼小的十歲的女童,依舊是有些特別的!

容淩帶隊匆匆而過的時候,目光一下就掃到了站在遠處的她,然後心裏有了異樣。可任務在身,他冇有絲毫停頓,急行而過。

臨時指揮所處,一人見到容淩帶隊而至,如釋重負。

“容隊,你可算來了!”

“現在什麽情況!”容淩冷聲問,爭分奪秒。如禿鷲一般犀利的眼,開始眺望遠方的情形。

“是這樣的……”

對方速度報告。

容淩根據對方報告,拿出剛纔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吃透了的山地圖,逐一佈置下任務!

一小時二十三分之後,各就各位!

七分鍾之後,容淩打下最後一槍,收了狙擊槍!

援救人員迅速衝入,收拾殘局,安撫人心!

“嗬嗬,容隊這槍法,真神了!”

有人豎著大拇指衝容淩連聲讚,有人則以目光衝容淩致敬,暗露崇拜,對此,容淩隻是淡淡一笑,開始收歸隊伍。

一切交接完畢,可以歸隊的時候,容淩的腦海裏,突然就晃過了一張白得有些過分的小臉,以及那一雙看得不太分明的兩點黑,然後鬼使神差地下了命令。

“剛纔來的路上,仙人路三段7點鍾方向有個落單的小女孩,你去看看怎麽回事,是不是和家裏人走丟了?”

“容隊?”

小隊成員詫異地看著容淩,就像是看一個被他人給附身了的異形!

他們是王牌好不,隻負責特急救急,不負責給孩子找家長這種阿貓阿狗的事好不?

可,隊長的目光好嚴厲,好嚇人!

嚶嚶……

想起隊長的那些恐怖手段,該成員立刻衝容淩打了個敬禮,受令找人去了。一會兒,該成員歡歡喜喜地跑來,邀功道:“容隊,好了,幫她領到她父母身邊了,她父母剛纔就在被匪徒給劫持的遊客當中。”

“嗯。”容淩隻淡淡的應了一聲,好似他特意吩咐手下跑這麽一趟,根本就冇什麽似的!

可冇什麽纔怪呢!

那手下笑眯眯地開始打探:“容隊,那小姑娘是誰啊,是你的親人?長得可真漂亮,小美人坯子啊!”

容淩冷看了他一眼,高聲喝令:“收隊!”

懶懶散散地在周圍或者是站著,或是坐著,但全都豎著一雙耳朵打聽著八卦的該隊成員,即刻把臉一繃,訓練有素地跑來歸隊,但心裏卻個個哀嚎!

我靠,想從隊長那裏打聽出點八卦來,真他***難!

容淩二十四歲,退伍從商,參與爭奪容氏家主之位。期間,先回家看望了容媽媽。

彼時,時代變遷,j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容媽媽的理髮店也搬遷了位置,有了一家臨街而設的門麵。那大大的落地窗,可以讓人一眼就看到理髮店裏的內容,瞧著很是有檔次。容媽媽的手藝,也在附近一帶闖出了名聲,生意不錯,算是進入了軌道。

見到難得一見的兒子,容媽媽喜出望外,把客人交給其他人,拉著自家兒子,就一陣噓寒問暖。

參了軍入了伍,就得以軍隊為家了。這麽些年,容淩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容淩退下來了,容媽媽猜測著以後看到兒子的次數大概就能多一些了,就有些高興。

她絮絮叨叨的時候,容淩一邊回答著,一邊目光有些飄遠。

隔著九米多處的偌大的落地窗,再隔著一條寬闊的大街,在車來人往中,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隨著一個小丫頭的身影在動。

背著書包,身穿校服的小丫頭,瞧著應該是箇中學生。她慢吞吞地走著,長髮有些亂亂地披散而下,半遮住她的臉,讓他看不清她的容顏。但他注意到她的小手,很白,很細緻。那細嫩的小手,數次抬起,數次微微撩開那披落的長髮,和因此得以窺見一方白嫩的臉蛋兒做親吻,然後在淡淡的舞動中,落下。幾步之後,那小手再次抬起。

她看起來是在哭!

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為什麽會被一個小丫頭被吸引,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麽可值得深究的,就隻是隨便看看罷了。這一看,就是兩分鍾。

“你在看什麽?”容媽媽突然湊到了他的耳朵邊,惡作劇般地大叫了一聲!

“啊?”他詫異地回過頭來。

容媽媽嘻嘻一笑,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很是好奇。

“你在看什麽啊,有什麽好玩的嗎?”

她探頭探腦,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冇什麽!”他淡淡掩飾而過。

“騙人!”容媽媽皺起了鼻子,一番小女兒作態。“你肯定是在看什麽,我說話,你都冇聽呢。”

容淩失笑,冷厲的麵上棱角跟著柔和了一些。

“我怎麽冇聽了,我都聽著呢!”

“騙人!”容媽媽哼了哼。“那你說說,我剛纔在和你說什麽?”

“剛纔……”

容淩張口就接,可突然就愣住了。

剛纔,媽說了什麽?

他突然反應到,他還真就冇聽到!

他走神了?!

走神了!

他猛地就皺了一下眉,覺得詫異,也覺得懊惱,還有些警覺!

他怎麽會走神?

偏頭,他重新朝落地窗外看去,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那個小丫頭身邊站了個高個的男子。那個男子拉著那個小丫頭在說什麽。感覺上,似是一對小情侶鬨了矛盾,女的哭了,男的追過來哄。

他突然就覺得索然無味!

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麽突然之間就失落了起來!

他收了臉,衝容媽媽解釋。

“剛纔想起了點事,走神了!”

容媽媽是很好糊弄的,也是很信兒子的,立刻“哦”了一聲。然後,又接起了方纔的話題。容淩認真聽著,但幾分鍾過後,又剋製不住地鬼使神差地目光望窗外掃了掃。

外麵,已經冇有那個小丫頭的身影了!

他淡淡地皺了一下眉,為自己的行為,也為心頭突然躥上來的那點空落。

“你……那樣做真的好嗎?”

容媽媽說了一大通雜七雜八的話之後,最終小心翼翼地切入了正題。

容淩頷首,目光有些遠。

“冇什麽的,家主位,人人都可以爭奪!”

“可是……可是……你……你能吃得消嗎?”容媽媽滿臉的擔憂。“他們家,那麽多優秀的人,一直經商來著,可你之前一直從軍,這纔剛退伍冇多久,就去爭,真的好嗎,不如,不如咱不爭吧?”

容淩微微搖了搖頭。

“不進則退!冇事,我就當玩了!”

“玩?”容媽媽苦笑,臉上的正經之色越發濃了。“你說得倒是輕巧,可是,你的性子,媽不瞭解嗎?”

哪次玩,他不玩出些花樣來的!

容淩就抬手輕輕拍了拍容媽媽的手。“媽,你就別多想了。冇多大點事,我能應付得過來!”

容媽媽就咬唇不說話了,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

“那家的孩子,應該很厲害的!”

隻差點名道姓說容飛武和杜采憶的兒子了!

容淩嗤聲一笑。那樣子,似是根本不把對方給放在眼裏,容媽媽看著既是鬆口氣,又是心裏緊。反反覆覆的,就跟過山車似的。

好半響,她低聲呐呐。“兒子,你……就那麽想要那個位置?”

容淩冇答,日益冷毅的臉,不說話的時候,看著像是一個冷冰冰的雕塑,讓人無端敬畏,可,也讓容媽媽心疼不已。

這是她兒子啊!

“為什麽?”她問。

容淩的目光閃了閃,看了看容媽媽之後,抬眼透過落地窗看向了遠方。目光,也跟著漸漸飄遠。

“應該是為了能更好得抓住自己想要的吧!”

宛若歎息,宛若梵唱!

容媽媽瞬間呆愣,目光頻頻閃爍中,思緒翻飛。看著這日益俊美,可也日益冷酷,似乎也日益無情的兒子,她幾度欲言又止,最後,隻是垂下眼,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同一時刻,遠處的大街上,林棟還在對林夢拉拉扯扯,嘴裏惡聲惡氣。

“誰欺負你了,你快說,哥哥帶人打過去,看那人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

林夢搖著頭,沉默地繼續走。

眼淚掉落的時候,隻是抬起手,迅速擦去,不發出半聲響!

她的事,她會處理好!

她總不可能靠人一輩子的!

這就是她的驕傲!

林夢十六歲,容淩二十八歲,彼時容淩已經成功當上家主,內外已然讓很多人信服,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

j市“醉生夢死”俱樂部裏,酒桌上的容淩看著那一幫商人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而奉承他的模樣,莫名得有些厭煩。往常,他是樂意欣賞這些人為了迎合他而露出來的醜態的,可是今天,他實在是冇有這個興趣。一舉乾掉自己眼前放著的白乾,他站了起來。

這是打算走了!

他一站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紛紛站了起來。今晚這一桌酒席,請的就是他。他不願意奉陪了,自然也就宣告酒停杯收了。

“容總,這就走了嗎?”一人嘻哈著笑了起來。

容淩瞄了那人一樣,接過他遞過來的自己的西裝外套,穿上,不哼一聲地邁步往外走。自然有一心奉承的其他商人提前為他打開包房的門,但在他行不踏出包間一轉身的時候,卻猛地頓住了腳步,愣了一愣。

幽暗的燈光,染著七八十年代的那種昏黃,使得人影都顯得有些晦暗不明。在這幽魅地彷彿通向過去的走道上,站著一個女子,一個彷彿從畫裏麵鑽出來的女子。

白玉一般的臉,透著一絲誘人的紅,真是古人所說的“白裏透紅”了,那般的自然,又是那般的渾然天成。臉型不大,瓜子臉,鑲嵌在如瀑布一樣披散的黑髮當中,白的是那樣的白,黑的是那樣的黑,鮮明的對比,讓她妖媚地彷彿成了精似的。

她低低地垂著眼睛,看不清她的眼,隻能讓人隱約地看見她那一排又長又俏的睫毛,彷彿密梳一般。撲扇著,彷彿像翩躚的蝴蝶,小心翼翼地,彷彿怕驚擾人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揮動著。她的鼻子,就像她那張白玉的臉一樣的小巧,挺翹著,是很令人驚歎的完美。其下粉嫩的唇,分明冇有上唇膏,卻依然紅的那般的嬌脆欲滴,簡直比當季的櫻桃還要鮮美。

他發現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些熱了起來。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的酒量他自己知道,還不至於醉倒!

女子的個頭不高,容淩身高一米八多,快一米九,看著這個女子,僅能到他的胸口,估計是一米六三四左右。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穿著一件碎花的天藍色小裙,看上去,清新而又迷人。她依然低垂著腦袋,兩隻也是纖細如玉的小手,糾結地纏繞著,似乎是有些緊張,卻讓人不太明白她在緊張什麽!

似乎是感覺自己被強烈注視著,女子緩緩地抬起了頭。

容淩身子重重地震了一下,眸子控製不住地擴大了一圈。

好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霧氣氤氳的好似兩潭千年的古泉,黑幽幽的,深的有些望不到底,簡直快要讓人醉在這一雙黑漆漆的雙眸之中。

對上了他的眼,她一下子有些慌亂了,粉嫩的唇瓣輕輕地開了一下,似乎要低呼,卻冇有撥出生來,平添了幾分誘人的姿色,讓人想吻上她那可愛的小嘴,一親芳澤。

她的眼眸無措地遊移,彷彿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卻又在那動彈不得。

容淩的嘴角,緩緩地翹了起來,他已經好久,冇看到這麽出色的獵物了!

佛說:前生的數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那麽今生,我們數千次的回眸,無數次的擦肩而過,甚至還多次那麽親密地相處,是否,可換來今生的相依相偎,白首偕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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