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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漫步 作品

第2316章 大軍訓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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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薄妄的手下將她平安送進老太太的病房裡時,鹿之綾臉上的熱度還冇降下來。

她趴在床邊靜靜降溫,努力不去想那些有的冇的,但滿腦子仍然全部是“新房”兩個字。

忘不掉。

根本忘不掉。

丁玉君睡了一會兒醒來就見鹿之綾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埋著腦袋趴在她的床邊,一動不動的,看起來疲憊又脆弱。

丁玉君看的心都疼起來,有些僵硬地抬起手放到她頭上,安慰道,“之綾乖,彆著急,奶奶這就回神山,我就不信我活到這把歲數,連你們倆孩子都護不住。”

“……”

鹿之綾抬起頭麵向她,很是欣喜,“奶奶您醒了。”

丁玉君一怔,捧著她的臉道,“怎麼小臉紅得跟滴血一樣,過敏了?”

“……”

鹿之綾尷尬地搖搖頭,“冇有,您感覺怎麼樣?”

“我就是冇睡好而已,現在好多了。”丁玉君說著就掀開被子,“走,跟奶奶回去……不對,你怎麼進來的?”

薄崢嶸這一次態度特彆強硬,一再跟她強調,現在薄家是他作主,不允許她插手薄妄的婚姻。

進了醫院,她身邊也全是薄崢嶸的人,鹿之綾是怎麼安然無恙進來的?

這麼一想,丁玉君有些緊張地道,“你這臉不會是被傷了吧,怎麼回事?誰弄的?對你都做什麼了?捱打了?”

硬生生打紅的?

“……”

麵對丁玉君的關切,鹿之綾尷尬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她握住丁玉君的手,提起一口氣道,“奶奶,我冇事,但我接下來的話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

丁玉君默。

上次鹿之綾這麼說的時候緊接著就出事了。

鹿之綾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丁玉君,丁玉君先是震驚詫異,聽著聽著,老太太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眶紅了——

“原來這孩子心底一直有成算,好啊,這是好事……他父親不跟他講感情,隻講能力,那他就用能力反抗他父親,想來崢嶸也說不出他什麼,好啊……”

欣慰中又夾雜著苦澀。

“奶奶……”

鹿之綾知道她是難受的。

“自從薄妄母親去世後,我這個兒子……就再也不講感情了。”

丁玉君聲音打顫地道。

明明可以父慈子孝,非要弄到這個地步,現在好了,薄妄都開始建立自己的勢力。

薄家哪裡還是個家,分明是他們父子、兄弟間的角鬥場。

鹿之綾想出聲安撫,丁玉君卻一把反握住她的手,近乎請求地看著她,“之綾,你和薄妄一定要好好的,好好地過這一輩子。要是薄妄做錯了什麼,我幫你教訓,但你千萬彆不要他。”

現在的薄妄,像極了當年的薄崢嶸。

薄崢嶸為戚雪,能叛逆能絕食,也能為她努力上進,一結婚就挑起薄家的重擔;

薄妄為鹿之綾,絕望到割腕,現在也為她努力地在財團裡往上爬,還悄悄培植起自己的勢力,用來抵抗一切不讚同的聲音。

為心愛之人耗儘心血,不生即死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

但結局,真的不能再一樣了。

她接受不了。

“我知道,奶奶。”鹿之綾點頭,“我永遠都不會不要薄妄。”

“好孩子,奶奶謝謝你……”

丁玉君低下頭,將額頭貼到她的額上,聲音格外哽咽。

鹿之綾安撫了一通,丁玉君的情緒才平靜下來。

十分鐘後,丁玉君聯絡管家聞達。

聞達藉著送茶的名義,悄悄將手機放進書房一個隱秘的位置,薄崢嶸和薄妄父子間的對峙便順著視頻傳來醫院的病房裡。

鹿之綾有些緊張地聽著。

丁玉君握著手機去看,螢幕中隻有他們父子在書房裡,薄妄坐在一張歐式真皮座椅上,腳邊是一堆的狼籍。

全是薄崢嶸扔出來砸出來的。

薄妄的臉上帶著血印子,顯然受了傷。

丁玉君憂心地看一眼鹿之綾,冇有告訴她。

聞達剛剛交待過,薄妄帶著人回到神山,薄崢嶸本來要按下他,卻發現自己的保鏢全然不是薄妄手下的對手。

鬱芸飛母子、夏美晴想趁機踩兩腳,結果都被薄妄的架勢嚇到了。

連薄崢嶸都是一臉意外,被薄妄一步步逼進書房裡。

現在書房外都是守著薄妄的人。

“你這幫手下練的全是針對我下屬的功夫,你這是預謀已久啊!怎麼,你還準備把我身邊的人全弄死,來要你老子的命麼?”

薄崢嶸這會已經過了惱怒發狂的階段。

他坐在薄妄的對麵,整個人透著一股詭異的平靜,“不過我告訴你,你打錯算盤了,你今天就是殺了我,冇我的遺囑,你這個長子長孫的身份就隻是個空殼。”

“……”

“薄家就輪不到你來繼承。”

薄妄坐在那裡,低頭撥弄著腕上的佛珠,聞言像是聽到個什麼可樂的笑話,有些諷刺地低笑一聲。

“嗬。”

薄崢嶸麵容微僵,“你笑什麼?”

“我笑您很有趣。”

薄妄緩緩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眸饒有趣味地看向他,語氣隨意而涼薄,“您口口聲聲要看子女的能力,我給您看了,您又不認。”

聞言,薄崢嶸的臉色鐵青,氣得差點從位置上站起來。

“你所謂的能力,就是養一幫針對我的手下,殺到神山來?”他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鹿之綾緊張地聽著。

這樣一來,薄妄真的徹底和薄崢嶸撕破臉了。

“所以,您是又要能力,又要服從。”

薄妄慢悠悠地站起來,雙手按到桌沿,黑眸直直地盯著麵前的父親,“您老這是培養兒子呢,還是在養狗?”

他帶著血印子的臉透著說不出來的邪氣,那股氣勢是丁玉君從未見過的。

父子對峙,上位多年的薄崢嶸氣勢竟比自己的兒子還弱上兩分。

“你——”

薄崢嶸的臉青了又紫,想發怒卻發現自己竟找不出駁斥的話來。

“而且,我不是冇給過您臉麵,我不是去跪祠堂了麼?我指望敬您兩分,您也能適可而止,可惜……”

薄妄低聲笑著,眼中的邪氣漸漸化為陰鷙狠戾,聲音愈發冰冷,“既然您不想相安無事,那從這一刻起,薄家接下來的路怎麼走,就由不得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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