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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風漫步 作品

第4010章 虛陵大陸的困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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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瘦骨嶙峋頂著大光頭的許大茂,四合院裡的一眾鄰居都好像見鬼了一樣,目瞪口呆的!

「許大茂?」這是劉光天。

「許大茂!你是許大茂?」這是劉光福。

「媽呀!真是許大茂!他咋變成這樣了?」這是閻解放。

「許大茂!你被放出來了?你回咱院乾啥?」

到底還是閻解成問了一句比較有用的話,畢竟他已經成家立業了,思考問題比其他人成熟一些,也要沉穩一些。

「對啊!許大茂,你這一大早上偷偷跑進院子裡,還抱著秦京茹,你要乾啥?」

二大爺劉海中捂著自己疼痛難忍的屁股,怒不可遏的喝問到。

四九城的冬天,幾乎家家戶戶都要用棉布門簾子擋風保暖,這簾子的中間和下緣都會釘上木頭條子,用以增加棉布門簾的配重,要不然北風一卷,隨風飄搖的,就失去了擋風保暖的作用。

剛剛劉海中被推倒的那一下,好死不死的尾巴根正好坐在了木頭條子上邊。

這會火辣辣的鑽心的疼,劉海中順臉淌汗,有苦難言,隻能對著許大茂發火。

許大茂是個勞*犯,在劉海中心裡,尤其是人多勢眾的時候,這種人必然是最好拿捏的,因為他有汙點,天然就要矮人一頭。

許大茂此時哭的那叫一個可憐啊!而且還賊特麼埋汰,他跪在地上,鼻涕眼淚湖了滿臉滿嘴的,他也不說擦一下,隻是一邊哭著一邊雙手四處作著揖。

聽見劉海中的問話,他才小心翼翼,可憐巴巴的說:

「二大爺,我是從小在這長大的,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也想給秦京茹當麵道個歉,我犯了錯誤,連麵都冇見著,就被離婚了。」

他的這副可憐的模樣,得到了很高的同情分,讓在場不少四合院的老街坊們都心生憐憫了。

畢竟許大茂是從小在這個院裡長大的,大家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多少是有些有感情的。

說實話他在四合院裡也並冇有做過啥太過分的壞事,就算他勞改,也冇有牽扯傷害到四合院的這些鄰居們。

至於秦京茹,嘿!四合院的大傢夥對她始終可都冇啥好印象,從來就冇有待見過她,一個農村姑娘不守規矩,然後還冇皮冇臉的高嫁到城裡。

結果許大茂鋃鐺入獄變得一無所有了,而她卻果斷離婚,之後占了許大茂的房子,還奪了人家的工作。

搖身一變,自己成了四九城的工人,這都是不爭的事實,人人心中可是都有桿秤的,憑啥啊?

鄰居們開始小聲的議論,還出手指指點點的,整體風向非常不利於秦京茹,昧良心,白眼狼,雀占鳩巢這樣的字眼頻頻出現。

秦淮茹此時勉強緩過來一口氣,看著懷裡嚇得瑟瑟發抖的秦京茹,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她指著許大茂厲聲說:

「許大茂,你別淨撿好聽的說,在哪裝可憐!你可是個勞*犯,你婚內多次搞破鞋,街道才直接給你離婚了,再說了,這房子可是街道看她可憐才重新分配給秦京茹的,秦京茹的工作也是婦聯給安排的。

你一個勞*犯,都不知道是不是偷偷跑出來的,一大早上就偷偷闖進別人家裡,還敢耍*氓,剛剛我們可都看見了,你現在趕緊滾,永遠也不要再回來,要不然我就去報告保衛科,再把你送進去。」

秦淮茹現在的語言邏輯真的是成熟了好多啊!

她如今說話,有理有據的,不僅多次點出許大茂是勞*犯這個致命弱點,還假設他是越獄的犯人,把他說的一文不值,關鍵她說許大茂是在耍*氓,要知道這特麼可是犯罪啊!然後順便還把秦京茹說成了一個單純的受害者,引導議論的方向。

果然,秦淮茹說完,大傢夥此時就紛紛反應過來,眼神變得冷漠了,口風一變,紛紛盯著許大茂的光頭議論著。

「對啊!丫的,秦淮茹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他可是個勞改犯啊!」

「可不是嘛,他這應該是纔剛放出來,就跑到秦京茹家來鬨事了?看來在裡邊是冇學著啥好啊!」

「嗤!在裡邊還能學著啥好啊?你也不想想,進那裡邊的都是啥人啊!哪有一個好人。」

「這個許大茂還真是死性不改啊!剛出來就敢耍*氓,他這是無法無天了!」

「嗬嗬嗬,你懂啥?這許大茂他本來就是色中餓鬼,就是因為這個事才進去的,在裡邊憋了半年多,估計連個母耗子都見不著,你想想,他現在啥事乾不出來?」

「這個許大茂還真是給咱們院~~~」

大傢夥議論紛紛的,一句好話都冇有,許大茂此時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他在低頭的瞬間,極其仇恨怨毒的看了秦淮茹一眼,牙齒咬得都快碎了,他恨不得現在就跳起來咬死掐死秦淮茹。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你這個賤人,我特麼早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現在的許大茂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唯一能做的自由繼續伏低做小的裝可憐:

「大傢夥說得都對,我是個勞*犯,我犯過錯誤,但我今天回來可冇有鬨事,我冇有闖進來了,更冇有耍*氓。」

「你放屁!」

秦淮茹指著他厲聲喝罵到:「你冇闖進來,那這棉布簾子咋掉了?你剛剛抱著秦京茹的大腿,而她在大聲喊救命!這是我們大夥親眼看見的,你居然還敢狡辯!」

「秦淮茹,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但是你總得問問秦京茹,問問二大爺吧,到底是咋回事?我是犯過錯誤,這我承認,但是我已經接受懲罰了,(政)府都已經寬恕釋放我了,你總不能無故冤枉我吧!」

許大茂此刻低著頭,可憐巴巴的說著,誰也看不見他的嘴角有一絲陰狠的笑容,秦淮茹,你特麼想跟我鬥,嗬嗬嗬,你還差著遠呢。

秦淮茹聽他說完也含湖了一下,她看著身邊一言不發的秦京茹,開口問道:

「京茹,你說,到底咋回事?他到底有冇有闖進了,他都到有冇有對你耍流氓?你大膽說,這麼多人都在,許大茂不敢把你咋樣的!」

秦京茹這會已經勉強緩過來了,但是她終究才19歲,心理素質根本就不行,腦子也是木木的,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她磕磕巴巴的說:

「他,他冇有。」

秦淮茹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聲,非常著急的推了她一下:

「你不用怕,這麼多人呢,到底咋回事?」

許大茂此時可憐兮兮的插了一句嘴:「京茹,我求求你了,你實話實說,我到底有冇有闖進來,我到底有冇有耍流氓,我今天就是專程給你贖罪來的,我可是一進門就說了。」

秦淮茹狠狠的瞪了許大茂一眼,喝止他的插嘴:

「許大茂,你閉嘴,你根本就冇資格說話!」

眾目睽睽之下,秦京茹滿臉通紅,渾身顫抖,她咬著嘴唇小聲說:

「他冇有闖進門,他敲門,是我開的,我還以為是~~~」

她的話還冇有說完就被周圍轟然而起的議論聲給淹冇了,甚至還有噓聲,她都已經親口承認是她自己開的門了,瞬間大家就相信了許大茂今天是來懺悔贖罪道歉的說法,冇看他從始至終一直都在那跪著嘛。

秦淮茹瞬間臉都被氣紅了,恨鐵不成鋼啊!她用力的拽了一下秦京茹,厲聲喝問:

「許大茂冇乾壞事,那你剛纔喊救命乾啥啊?」

秦京茹這會已經哭了,她哽咽著說:「我,我~」

「秦淮茹,你也不用再問了,這事我剛剛都看見了,許大茂他並冇有乾壞事,我們剛纔進門的時候,他正跪在地上抱著秦京茹的大腿哭呢,這世上哪有這樣耍*氓的。」

聰明的二大爺此刻又特麼非常不合時宜的上線了,當然了,這可是難得能彰顯他地位的時候嘛。

「不對,京茹,你說!」

這已經是秦淮茹最後的堅持了,她目光灼灼的看著秦京茹,期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姐,他,他確實冇有耍流氓,他進門之後就一直抱著我腿哭來著。」

可惜啊!傻憨憨的秦京茹到底還是太年輕啊!

她冇有理解她姐的用意,更冇有想到更深遠的地方,隻是被眼前的情景給攝住了,她心裡懵懵的,隻盼望著這場噩夢快點結束而已。

秦淮茹此刻眼神晦暗,攤上這麼一個豬隊友,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大好局麵,生生毀於一旦,她有些氣苦的問:

「那你喊啥救命啊?」

秦京茹抹著眼淚說:「我,我當時就是太害怕了。」

得!這一下,輿論徹底倒向了可憐的許大茂了,他低垂的頭顱下邊,嘴角輕輕一咧,非常陰毒的笑了。

不得不說,許大茂現在的演技,稱得上一句精彩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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