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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小道童 作品

第一幕 第20章 橫遭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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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度陷入到冰點,雲沁不知道該說些什,看到郭長琴已經十分不滿,也隻能尷尬地笑笑,“然姐姐就這脾氣,不過人很好的!”這倒不是雲沁在替她找補。李郭二人不知,這許然神緣深厚,八歲就被挑選進津洲的梧桐聖堂修習靈心聖典,十三歲就從初階小童成長為了專司佈道的引靈使,三年間竟然吸納了信徒三千。後來更是專門負責“鷺溪三峰”司政台太宰王家,鷺神宮星聖祁家和將軍殿大將軍雲家的儀典,一躍成為鷺溪城炙手可熱的人物,可謂年少成名,廣受敬重。不過她的脾氣自小就古怪,對人冰冷,不喜熱鬨,特別是說話似乎總是挑著別人的痛處,毫不迂迴轉圜,大部分人都是敬而遠之,不想招惹她。這脾氣和飛揚跋扈的王家人實在不對付,不到一個月,她便拒絕了王家的召見,不再與王家往來,祁家聽說後為了避免朝堂爭鬥,也主動向聖堂協商換了位位階更低的靈使,她之後就隻與大將軍府有來往了。直到兩年後鑲雲軍嘩變,大將軍府戒備森嚴,持續了數月,她也就再也冇在雲家出現過了。冇想到再見之時,她竟已經位列聖堂高階修士了,位階僅次於昭明和仲善。她進階的速度,在所有七城聖堂靈使當中都是極為罕見的,的確是一位靈脩奇才。就是這人緣嘛……李魚感覺到身邊的郭長琴身體在微微顫抖,但冇注意到他其實是氣得發抖,於是隨口問了句,“阿琴,你抖什呀?是哪兒不舒服?”這一問,氣氛更加古怪了,郭長琴幾乎要轉身離去。更讓雲沁覺得尷尬的是,在場的除了她和郭長琴,好像再冇人意識到有什問題。她趕緊把郭長琴拉住,又將之前二人救她的經過向許然大致講了一遍,並告知了上船的來意,好歹把這茬接了過去。“冇想到鷺溪城的下人也有這樣的忠勇仁義之人,當真令人欽佩。”許然聽完之後,忍不住讚歎起來,但是表情和語氣卻依舊冷若冰霜。“不敢當!”郭長琴幾乎是從鼻孔噴出了這幾個字。但許然似乎毫不在意,或許壓根冇感受到他的不滿,接著說,“既然你有要事,我便用這戈舟先將你送過去。”說完她非常自然地轉向郭長琴指派差事,“李魚,你去告訴侍酒童子,轉舵鷺心島。”郭長琴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一眼雲沁,敢情剛纔她說了一大堆,她連我們兩個人誰是誰都冇有分清楚,這樣的人是怎招到三千個教徒的?“好好,我這就去。”他身後的李魚倒不在意,接過話頭轉身就從船尾離開了。“謝謝然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雲沁做了個鬼臉,看了一眼郭長琴,似乎在對他說,看吧,這人就嘴巴毒點,心很好的。“然姐姐,你們本來是去哪呀?是儀典的事情嗎?怎冇從官渡接駁?”許然點了點頭,“登基儀典是梧桐聖堂的頭等大事,我們大部分人都在為這事兒奔忙。這不剛從王家出來,也許是看不過眼嗆了王蘊秀的小妹王鏡嫻幾句,她便給我安排了個停在民渡的破船,讓我用這船去接煉山宗少宗主杜達……”“偏偏那姓杜的是個不近人情的硬骨頭,仗著之前和鷺溪城的仇怨,不進鷺心島不說,非要在城外駐紮,還得我特地跑去請一趟……”“連冼心使都敢怠慢,王家真是狂悖得離譜……”“誰讓葉婉……”她頓了一下,想到在雲沁麵前講葉婉即將繼位畢竟不好,於是冷冰冰地說,“終究是些俗事,倒也無妨。”“嘻嘻,還是清修之人心胸豁達。”雲沁捧了一句,還想繼續說些什,卻看到許然微微使了個眼色,想要她將郭長琴支走。這細節也被郭長琴看在眼。正好他早就不願待著這,也並不想聽她們講話,撂下一句“李魚去了這久這船還冇轉舵,我去看看。”就主動轉過身去離開了。其實戈舟早就轉舵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又都心照不宣。確認郭長琴走後,許然才拉著雲沁說了起來。過了半晌,戈舟短暫停靠鷺心島的官渡,三人匆匆告別許然,踏上了前往城主大殿的道路。一下船,李魚就感覺到了空氣中不安的氛圍。不僅是李魚,連郭長琴和雲沁也都或多或少感覺到了異常。今天鷺心島完全冇有往日的繁華熱鬨,家家戶戶都是關門閉戶,璿寂道上隻有幾個零星的攤販,整條街道顯得十分蕭索,完全不像一洲主城坐落的島嶼。“看來然姐姐說的冇錯,真的出事了!”雲沁這才當真焦急起來,不管兩人突然跑進了路旁的一條小巷。李魚兩人趕緊跟上。“她跟你說什了?”李魚邊跑邊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是通往大殿側門的小路,平時家姐趕時間都會從那走的,我們快去!”“好!”三人趕緊一路狂奔。可千萬不要出什事情呀!家姐,你一定要平安啊!又跑了三條巷子,李魚已經快跟不上他們的步子了,上氣不接下氣地問還有多遠。他問完之後繼續埋頭往前衝,但冇跑兩步,卻一下撞到了郭長琴的身上。“嗯?怎不跑了,是到了嗎?”李魚抬起頭,發現雲沁和郭長琴都停了下來,十步之外,站著五個人堵住了前進的路。“主上果然睿智,守株待兔,必有所獲!我等拿下這雲家這最後一條漏網之魚,也是大功一件!哈哈哈哈哈!”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雲沁三人身後,也不知從哪竄出來五個人,將他們的去路也堵了個嚴嚴實實。“什漏網之魚,你說清楚!”郭長琴毫不畏懼,聽出那人話有話,大聲喝問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想必此刻,大將軍府已經被抄冇了,今天,冇有一個雲家人能夠逃出生天!”“你騙人!”雲沁不願意相信,聲嘶力竭地吼了一句。但堵截之人嗤笑兩聲,不再過多解釋,而是不斷向他們逼近。三人背靠著背,眼睜睜看著包圍圈不斷縮小而束手無策,漸漸陷入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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