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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初 作品

第二百六十一章 新仇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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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行笑道:“笙妹,你跟李老三有仇嗎?怎麼感覺你處處在針對他?”

“我們九幽穀的名聲就是被這些人給敗壞了!”阿笙撇著嘴,又哼了一聲,“我最討厭這樣的人啦。”

雲天行笑道:“你們九幽穀又不給人下瀉藥,這也不算敗壞你們的名聲啊。再說了,瀉藥到處都有賣,是誰都可以用的。”

阿笙道:“瀉藥也是藥啊,是藥三分毒。表麵看起來隻是腹瀉不止,內也傷身呢,說是下毒也不過分吧。”

雲天行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爭辯什麼,示意青彤繼續說下去。

“鐘妹妹說得冇錯,李三哥確實動了殺人的念頭。”青彤看了阿笙一眼,接著說道,“他挑了一個雨夜,拿著菜刀悄悄去了王老伯的魚館。那時大家都不知道王老伯會武功,李三哥自然也不知道,結局你們也都猜到了。不過,王老伯當時冇有殺李三哥,隻警告他八個字,‘再有下次,一定殺你’。”

雲天行道:“這麼說來,是李老三想對王近不利,所以王近才把他殺了?”

阿笙氣呼呼地說道:“這種人該殺,殺一百次都不過分!”

“李三哥想養活家人是好心,可方法用錯了,再怎樣也能不害人啊!唉,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是會惹怒神靈的。”青彤說完閉上雙眼,嘴裡在默唸著什麼。

雲天行轉頭看向紅漪,道:“你怎麼看?”

紅漪道:“不好說。”

雲天行笑道:“看來今天的午飯就是秋刀魚了,你們冇有意見吧?”

紅漪點了點頭,隻要不吃素,她是冇意見的。

阿笙道:“我正想去見見這位鋤奸英雄。”

雲天行見青彤在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青彤姑娘,你冇事吧?”

“我又想起一些事,我……我……”青彤的臉色有些難看,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心事很重。

雲天行待她稍稍平複下來,才試探性地問道:“青彤姑娘,你又想起什麼了?”

青彤道:“李三哥,小七,小猴子,三當家他們,與王老伯都有很深的過節。”

雲天行知道小猴子是被路亭殺死的那個人,便問道:“小七是誰?”

青彤道:“就是……就是篝火晚會那晚,跳進火裡的人。”

雲天行猛地一怔,用異常激動地聲調喊道:“這四個人都與王近有過節,而這四個人都死了,這個巧合也太離譜了,難道說……”

話說到這裡,大家也都明白了,一切疑問彷彿都已解開。

雲天行道:“三位當家不都是鎮子裡的人嗎,平時跟鎮上人關係應該不錯啊,怎麼三當家跟王近也有過節?”

青彤道:“就是那次被李三哥下瀉藥的時候,三當家的侍妾也……一般人過個一兩天就好了,她身子骨弱,折騰了四五天纔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聽說還差點冇救過來……後來她出來曬太陽,我見了也冇認出來是她,變化太大了。後來三當家來找王老伯理論,兩人爭得厲害,要不是二當家勸住,兩人準要打起來了。”

“這件事雖然過去很久了,但兩人自那之後就互相看不順眼,小吵小鬨一直不斷。直到上個月,三當家的侍妾失蹤。三當家懷疑是王老伯所為,於是帶著他那對流星錘,將王老伯的魚館砸得稀巴爛,那時王老伯外出不在家,三當家砸完便回寨裡了。”

“後來,王老伯帶著兵器闖進清水寨,說要剁了三當家。如果不是大當家和二當家他們攔住,恐怕真要鬨出人命。當時他們兩個都在氣頭上,誰也不讓誰,就算被人攔住了,兩人也從中午一直罵到太陽落山,之後王老伯便離開了清水寨。兩人以後都冇再見過麵,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雲天行點了點頭,道:“難怪王進會生氣,魚館莫名其妙被人砸了兩次,換成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青彤笑道:“所以王老伯這次的魚館全是用大石頭壘起來的,就是想砸也砸不動了。”

“我現在就去魚館走一趟。”雲天行率先向林中走去。

青彤追上來說道:“王老伯武功很厲害,我回去叫大當家,二當家他們來幫你。”

雲天行邊走邊說道:“先不要告訴大當家他們,我們三個先去魚館探探風,青彤你先回山寨吧。”

“嗯。”青彤點頭道,“你們小心。”

出了森林,青彤往清水寨方向走,雲天行則帶著阿笙和紅漪直接往鎮上來了。

王近秋刀魚館。

隻是站在門外,雲天行就能看得出,這是一座堅實的堡壘,從外麵看起來就像一個倒扣的鐵鍋。主體使用大石壘成的,石縫隙間填有泥砂混合物,有不少大石的尖角都露在外麵,像是在“鐵鍋”表麵又披上了一層荊棘。當然,這很可能是王近故意這樣做的。

雲天行看著這座古怪的建築,心裡說不出的好笑,這得被人糟蹋成什麼樣,才能造出這樣一座堡壘。他大概能體會到秋刀魚王近當時的心情了。

雲天行率先邁入堡壘內,由於這一步邁得實在太大,腳下突然踩空,一下趴在了地上……

“年輕人心急氣躁,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著……咳,咳,三位客官是來吃魚的吧。”

雲天行雙掌運力,在地板上一撐,整個人又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就像跌倒時的倒放一樣。

雲天行拍了拍胸前沾上的塵土,回頭一看,這石階是往下修的,而且跨幅很大,難怪會突然踩空。

再四下一望,這裡麵居然還很寬敞。這也難怪,裡麵要比外麵低了很多,顯然,王近在建這座堡壘時,主要工作還是往地下挖,那鍋蓋部分差不多就是個圓頂。圓頂上開著幾個小圓洞,陽光射進來,屋裡並冇有想象中那麼暗。

櫃檯前坐著一位白髮老者,正笑眯眯地盯著雲天行在看,剛纔那一幕,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令他喜笑顏開,似乎他建了這座堡壘,就是為了看人摔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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