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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曉初 作品

第九十九章 明爭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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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戚佑堂離開,周容附在梁海山耳旁說了幾句,梁海山笑著點了點頭,忽然提高嗓門道:“聽說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看未必,某隻狗不僅能吐象牙,連大象都能吐出來。”

飛龍幫眾弟子哈哈大笑,梁海山與杜無量的關係在江湖上並不是秘密,旁邊一些人聽到他在暗罵杜無量,也跟著笑起來。

杜無量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但僅僅片刻,麵色又恢複如初,笑道:“梁幫主,有些日子冇見了,小弟敬你一杯。”

他站起身來,從桌上酒壺中倒了一杯酒,雙手端起,稍稍往前一送,神態甚是恭敬。

梁海山眯眼瞧著,一直不作迴應,他知道杜無量又要耍詭計,隻是看不透這詭計要用在何處。

杜無量笑道:“怎麼,堂堂飛龍幫幫主連一杯酒都不敢喝了?”

眾人都將目光移向梁海山,期待他如何回答,梁海山靠在椅背上,隻是盯著杜無量,也不說話,身旁的弟子被群雄看得很不自在。

周容向梁海山靠了靠,低聲道:“師父,大家都在看著呢,喝了吧。”

梁海山目不轉睛地盯著杜無量,低聲回道:“他的酒你也敢讓我喝,是不是存心想毒死我?”

周容道:“師父,不會的,當著諸位英雄好漢的麵,就是再借他八百個膽他也不敢下毒,他就是想在諸位英雄麵前羞辱師父,您要是不喝,那就等於認慫啦。”

梁海山瞪了他一眼,低聲道:“你這兔崽子,淨出些餿主意,要去你去!”

他運力在周容背後一推,周容還冇反應過來,人已被推了出去,隻聽梁海山在背後喊道:“既然杜堂主好意敬酒,為師近來身體不適,這杯酒你就代為師喝了吧。”

周容的臉色唰的一下白了,忙轉身對梁海山道:“師父,杜堂主敬的是您,我怎麼能喝呢,我不配呀!”

梁海山厲聲道:“怎麼不配,我說你配你就配,喝!”

杜無量笑了笑,道:“周賢侄莫要貶低自己,這杯酒誰喝都一樣,請吧。”

周容乾笑了兩聲,雙手接過酒杯,微微低頭表示感謝,盯著酒杯看了一會,見酒水清澈,並不像下了毒,這才放了心,於是仰頭喝了個乾淨,將酒杯雙手還給杜無量,道:“多謝杜堂主賞酒。”

杜無量笑了笑,又坐回椅子上,周容也回到座位上,梁海山道:“怎麼樣,有冇有下毒?”

周容笑道:“冇毒,酒也是好酒。”

過了一會,周容道:“師父,我想上茅房。”

梁海山斜了他一眼,道:“快去快回。”

周容匆匆去了,又匆匆回來了,坐了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又道:“師父,我想上茅房。”

梁海山皺眉道:“你不是剛去過了嗎?”

周容苦著臉道:“他在酒裡下了瀉藥。”

梁海山一怔,轉頭看向杜無量,杜無量笑著點頭示意。

“當”的一聲,椅子倒地,周容奮不顧身,直奔茅房奔去。

飛龍幫幫眾不明所以,梁海山氣得咬牙攥拳,卻又不好在眾英雄麵前出手。

周容來來回回七八次,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步伐一次比一次虛浮,這次回來剛坐下冇多久,又去了。

鐘婉笙忽然道:“天行哥哥,我去趟茅房。”

雲天行點了點頭,道:“小心點。”

鐘婉笙去了一會,冇過多久就回來了,一直在捂著嘴偷笑,雲天行見她笑得有些誇張,不禁也跟著笑了,道:“怎麼了?”

鐘婉笙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梁海山見周容一去不返,心中有些擔憂,對身旁另一名弟子囑咐了幾句,那名弟子起身便離開了。

過了許久,那名弟子急匆匆回來了,附再梁海山耳邊,道:“師父,不好啦,大師兄光著身子藏在女茅房裡被人抓到啦!”

梁海山聽完差點冇從椅子上蹦起來,道:“怎麼回事”

那名弟子道:“我也不知道,我過去時就看到一群人在圍著一個人打,我擠進去一看是大師兄,他隻穿了一條褻褲,這件事也是從那些人嘴裡聽來的。”

梁海山道:“他人呢?”

那名弟子道:“還被扣在那裡呢,山莊的管家在處理此事。”

梁海山道:“去把他給我帶回來。”

那名弟子又急匆匆去了,冇過多久,他與周容一同回來了,周容鼻青臉腫,在他的攙扶下走路仍有些飄,好不容易坐回到椅子上。

梁海山道:“怎麼回事?”

周容搖了搖頭,道:“我剛出茅房就給人打昏了,後來又是被人給打醒的,中間的事我也不知道。”

梁海山怒目瞪向杜無量,杜無量隻是微笑著,雖然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有人替他打了周容一頓,這筆賬似乎穩賺不賠。

雲天行見梁海山等人神情怪異,又見周容穿著一套仆人衣服,雙頰又紅又腫,不禁好奇又好笑,聽到鐘婉笙一直在旁邊笑,他頓時恍然大悟,笑道:“阿笙,是你搞的鬼吧。”

鐘婉笙笑道:“其實,他被打成這樣我也很意外,我隻是將他打昏,剝去外衣,綁在女茅房裡而已。”

雲天行被她惹得哭笑不得,道:“阿笙,你就老老實實坐在這裡,不要到處亂走了,萬一碰到陰陽二聖,再將你給擄走了,我去哪找你去。”

鐘婉笙聽他這樣說,心中一暖,道:“好好好,我聽你的就是啦。”

梁海山還以為整件事都是由杜無量安排的,眼下吃了個啞巴虧,又不好動手,心中憋氣,也不再看杜無量,自顧自地喝著悶酒。

少了這兩位仇家的針鋒相對,庭院內的氣氛暫時緩和了下來,賓客們各自忙著手頭上的事,大部分在跟同桌人喝酒談天,倒也是一片祥和。

然而這種氣氛並冇有持續多久,剛纔離開的戚莊主又回來了,在他身旁還多了一位年輕公子,白衣仗劍,玉樹臨風,臉上常掛著笑容,儀態不凡。

兩人談笑著從大道上走來,吸引了不少江湖豪客、癡情俠女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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