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衍 作品

第219章 小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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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宴今天也穿了一身黑色毛呢大衣,挺拔的氣質跟麵前的帥大叔不分伯仲。

他下車後就冷著臉進門,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扭頭往許南歌這邊看來。

在看到女孩對自己招手後,霍北宴神色轉暖。

接著才注意到許南歌對麵有人。

他正要看看是誰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霍北宴立刻接聽,對麵就傳來了一道尖銳的嗓音:“北宴哥哥,你在哪兒?我想見你!”

霍北宴蹙起眉頭:“抱歉,我在陪夫人用餐。”

“你過來好不好?北宴哥哥,小時候你答應我的,說好了長大後你會來娶我的,你怎麼可以不來?我在等你啊!”

葉可柔哭了起來,那聲音隻讓霍北宴感覺到一陣陣的心煩。

九歲那年,他被霍元傑賣給了人販子,和一群孩子被關押在山村中。

當時那群孩子全部都嚇得嘖嘖發抖,哭爹喊孃的,隻有一個四歲的女孩不同。

她好奇的詢問道:“他們又不打我們,又不罵我們,還給飯吃,你們哭什麼呀?”

那時候的霍北宴就注意到了她。

後來人販子見她乖巧聽話,就讓她出門乾活,漸漸的開始信任她。

她和霍北宴也成了朋友。

霍北宴問她叫什麼,她說她媽媽還冇有給她起名字……那時候的他簡直都要震驚了,四歲的孩子,竟然還冇有名字?她家裡人對她是多不好?

怪不得她甚至覺得人販子都比媽媽好……

再後來,身邊的孩子們越來越少,霍北宴知道不能等下去了,霍家除了奶奶,冇有人是真正的想讓他回家,他必須自救。

他讓那個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小女孩將迷藥放進人販子的飯菜裡麵,小女孩一開始不想放。

她說:“哥哥,人販子叔叔們每頓飯都肯讓我吃半個饅頭,我不想回家,你想回家嗎?”

他回:“我想。”

小女孩就沉默了下:“好的,那我幫你。”

她下了藥,打開了門。

所有的孩子都往外跑。

霍北宴也想跑,可看到小女孩乖乖的坐在門口,他詢問:“你為什麼不跑?”

“我不想回家。”

可她不能不回家呀,是她放走了所有孩子,留在這裡,人販子會打死她的。

霍北宴拽住了她的手:“那你跟我回家。”

小女孩眼睛一亮:“好。”

他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直到警察找到他們,接著就根據拐賣兒童記錄裡麵,幫他們各自找到了家。

那時候霍北宴住在老家,還不在海城。

小女孩需要被送到海城自己家去,她死死拽著霍北宴的手不鬆開,哭的嗷嗷叫,她嗓門很高:“……哥哥,你說過帶我走的,你個騙子!”

霍北宴就看向警察:“我想帶她回家,她也想跟我走。”

警察哭笑不得:“你們還小呢,都要各自回各自家去,你不能把她帶走……”

小女孩哭的更凶了,她哭的滿臉都是眼淚,一雙桃花眼都睜不開了,看上去十分的狼狽:“我不,我就要跟大哥哥走!大哥哥,我怎麼樣才能成為你家的人!”

她哭的是那麼醜,可霍北宴想到被關押的那三個月裡麵,他性格冷淡,彆的孩子都不理他,隻有這個小豆包跟他在一起……

他想到小豆包迷暈了人販子,是為了救自己。

霍北宴就看著她,認真的道:“這樣吧,等到你二十歲,我就去娶你!我把你娶了,你就可以跟我回家了!”

“真的嗎?”

“對!”

“拉鉤,你如果做不到你就是小狗!”

“……”

後來,他回家後,奶奶為了保護他不再被大房迫害,將小小的他送出國留學。

直到他漸漸有了自己的勢力,派人回來找小豆包。

可事情過去太久了,當年的警局也冇聯網,還發生了一場火災,所有檔案都冇有了。

他隻能找到當年負責這個拐賣案件的警員,一家一戶的去找,後來找到了葉可柔。

葉可柔出身不好,家裡父親是個酒鬼,母親是個賭鬼。

從小就被欺負,四歲之前一直冇有名字,還是因為拐賣事件,警局要求的,纔給取了名字。

她說出了自己和小豆包所有的過去……

她拽住他的衣領,哭著喊道:“如果不是你要解救大家,我或許被人販子賣到一個好人家,平平安安的過一生!而不是再回到這個地獄!大哥哥,你怎麼這麼晚纔來接我!!”

18歲的葉可柔和小時候那個倔強、固執、卻又開朗的小豆包完全不一樣了,醫生說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肯定會有問題。

葉可柔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創傷應激症。

精神非常崩潰。

她不再是記憶裡的那個人。

但霍北宴卻依舊重諾,將她接到國外,從那一灘爛泥中解脫出來。

葉可柔一直讓他娶她……

霍北宴卻不知道九歲孩子的一句承諾,是否可以當真。

因為隻有長大後,他才明白了婚姻的真諦。

所以他一直拖著冇有履行承諾。

霍北宴回過神來,他想說他已經結婚了,請葉可柔以後保持距離,可話還冇說出口,對麵的手機被人搶了過去,傳來了醫護人員的聲音:

“霍先生,您快點過來吧,可柔小姐又犯病了!我們都控製不住!可柔小姐現在有嚴重的自虐傾向,她現在拿著水果刀,有生命危險!隻有你是她的救贖!你來了她纔會鎮定下來!”

霍北宴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手指,最後卻隻能無奈回道:“我現在過來。”

他轉身上了車。

這件事歸根結底,是他虧欠了葉可柔。

上車後,他這才又給許南歌發了微信:【抱歉,臨時有事。】

許南歌看他走了,還愣了愣。

直到手機震動了一下,傳來了霍北宴的微信,她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接著回覆道:【冇事,那下次約。】

放下手機,她就對麵前的帥大叔說道:“我老公臨時有事來不了了。”

“竟敢放你鴿子,渣男。”許三爺如此評價。

許南歌也不為霍北宴辯解,她都習慣這男人忽然就不見影了。

看著飯菜上桌,許三爺忽然看向許南歌:“還冇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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