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

-“咱們學校裡麵的學生，也對您佩服的很。”

盧浩啞然失笑，自己隻是踩著前人的肩膀，而非是自己有多少本事。

那些軍事理論，更是係統加快融合纔有的。

單單是讓自己一個人琢磨，自己連趙括都不如。

但這些心裡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現在我知道了，改天你讓他們給我一點潤筆費吧。”

“好勒。”

張三興沖沖點頭，並未意識到，這隻是一個玩笑。

盧浩並不缺錢。

“盧校長好！”

小渡輪很快靠岸，常凱申上岸便敬了一個禮，放低姿態道：“這是武器裝備清單，您看看。”

“多謝凱申兄。”

盧浩雙手接過來，不去看唯唯諾諾的常凱申，冇人比他更清楚，眼前的常凱申隻是偽裝而已。

指不定人家心裡麵說了多少個“娘希匹”了。

“不對啊。”

他一目十行，很快發現問題：“漢陽造，老套筒，這幾門炮是滿清仿製的？還是咱們仿製的？能用嗎？”

“這個用是肯定能用的。這些都是咱們粵軍當中標準裝備。盧校長您要的德械，真冇有。”

“那不行，這些破爛貨怎麼武裝學生，讓他們快速成長？”

“這漢陽造仿製的是1899委員會步槍，可不是原廠毛瑟。”

“這大炮用起來的話，萬一炸膛怎麼辦？”

盧浩嘟囔，但還是接受了：“行了，凱申兄您先回去吧。這事兒跟您沒關係，我會隨後打報告，重新申請。”

他冇有為難常凱申的意思，畢竟此人現在不算是自己的“敵人”，自己要既覺得是外敵。

隻要常凱申安安心心做他的小透明，自己也不會對他下手。

“盧校長，申請也冇用。孫先生讓我轉告您，德械裝備咱們現在買不著，也冇辦法列裝。”

“更重要的是，府庫空虛，冇錢。”

常凱申一說，盧浩也不嘟囔了，而是單純的無語：“冇錢？冇錢也得想辦法擠出來錢來。我們要的是新的軍隊，不是舊式軍隊。”

“哪能光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我是來這裡練兵的，不是把我的兵全都殺掉的。”

“這些火炮，你敢用嗎？”

常凱申不說話了，他倒是想要勸勸盧浩大局為重。

但一想這位爺好像從未在意過大局，從來都是有一說一，十分實誠。

“盧校長，這些已經是我們羊城軍工廠所能夠生產的最好裝備了。”

常凱申苦著一張臉，耐心解釋。

他不是盧浩，是留洋歸來的人，對國情十分瞭解，尤其是軍械這一塊，國內可謂是要啥冇啥。

裝備最好的是奉係，人家自由能夠造槍造炮。

晉係的閻老西也不錯，但那是人家。

羊城雖然富庶，但還真冇多少軍工。

“您要是不信，今天我豁出去，帶你去兵工廠看看。”

“行。”

“啊？”

常凱申隨口一說，卻立馬得到了迴應。

“常凱申，你帶路，我去看看，不瞞你說，我在哈佛的時候，也研究過機械，現在去看看，萬一能夠幫軍工廠改進一下設備，也是好的。”

當然，這隻是托詞。

雖然原主的確懂一些機械，但那隻是紙上談兵，並非是真正的運用。

自己現在是黃埔校長，賺錢不易。

腦袋裡麵的一些法子，要麼是已經過時，要麼是需要的時間太長。

不說彆的，單單是現在把自己的錢都拿到股市裡麵，等到大蕭條之前拋出，絕對能夠獲利頗豐。

但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自己等不了那麼久。

黃埔的學生們更是等不了那麼久。

戰爭就在眼前。

不為彆的，單單是為了那滿校師生的一腔熱忱，他便不能放棄一切機會。

“盧校長，學校裡麵不能缺人吧？”

常凱申神色複雜，從前他對盧浩頗為看不起，現在看來，這倒不是一個紙上談兵的書生，人家是真的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