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舊書店
到了家，躺床上吹著空調，腦子裡還是那大長腿和粉色。
唉，理解一下吧，青春期首男。
想著想著，居然睡過去了。
好像聽到有啥聲音，江心雲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週圍，家裡能有啥聲音？
應該是幻聽了。
然後到枕頭邊拿出手機，黑白螢幕上顯示一條簡訊在未讀狀態。
結案了，就是簡訊響的聲音。
誰啊？
誰給我發簡訊？
點開赫然看到韋露的一條資訊“你老實交待，河邊看到什麼了？”
江心雲看著心裡想“這還能告訴你啊，你要是把我看成壞小夥咋辦？
把我看成猥瑣男咋辦？
絕對不能說。”
然後回覆“真冇看到啥，也就看到腿了，還能看到啥？”
過了幾分鐘手機亮了“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以後就不用聯絡了。”
江心雲慌了，一定是看的時候被髮現了，不然不會這樣問了。
算了，不說是一定冇戲了，說了可能還有條活路，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顫抖著發出兩個字“粉色”幾乎瞬間又收到兩個字“流氓”江心雲不淡定了，被打成流氓了，完犢子了。
不知道怎麼回覆，對了，這兩年有百度了，查一下該怎麼回覆。
迅速打開電腦，撥號聯網。
打開百度頁麵，搜尋“女生簡訊發流氓，該怎麼回覆？”
頁麵跳轉出現了好幾條：那你要做好準備了，我要用我的流氓本色來征服你。
我隻有對你才流氓，對彆人我可是一本正經的。
我可不是一般的流氓，我是有品位的流氓，隻會對著漂亮的你耍流氓。
…………這是正常人敢回覆的答案？？？
才第一次見麵啊。
算了吧，越看越離譜。
要是按這個回覆過去，不是涼涼了，要變成氣蒸發了，冇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江心雲還在糾結該怎麼回覆的時候，手機簡訊的聲音又響了。
最快速度點開，韋露“明天下午5點，你到昌平南路中國銀行大門口等我。”
手都拿不穩手機了，迅速發了過去“好的”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我流氓嗎？
怎麼還叫我去等她？
這個算不算約會啊？
銀行大門口？
她在銀行上班？
要不去問問老媽，她可能知道點？
對，去問一下。
出了家門趕去江媽的店鋪，一進去就是“媽，你知道不知道韋露在哪上班的？”
“好像在什麼銀行那裡，但不是銀行的，大概那裡的商務樓上麵做的啥吧。
你問這個做啥？”
“她讓我明天下午五點，去這個銀行大門口等她。”
江媽不敢置信的問道“真的？”
“真的”江媽轉身拿出錢包，抽出約莫十張紅的“拿著，約會要花錢的，不能去亂七八糟的場所啊，人家是正經好女孩，你彆犯渾啊。”
“犯渾？
犯啥渾，你當你兒子啥人了，也就吃吃飯，或者去哪裡逛逛玩玩。”
“反正你注意點分寸，不過感覺你也不會亂來，看女孩子都會臉紅的。
她爸媽那天也說的，她脾氣不太好，你要讓著人家，聽到冇？”
“聽到了，聽到了”江心雲拿著錢不厭其煩的走了。
錢不是冇有，有人願意給，不拿白不拿。
回到家，也無心上網，坐著也不是，躺著也不是，距離明天下午五點還有二十六個小時。
對啊，先去踩點看看，昌平南路中國銀行。
又走出家門，戴上頭盔，油門一轟，飆了出去。
腦子裡還是“昌平南路，昌平南路，那銀行認識的，好像那裡離火車站也不遠。
要不要去葡萄架那裡看看，會不會又遇上？
我這腦子裡想的啥？
明天彆人約你了，你現在又想著另一個能不能偶遇？
算了吧，去銀行門口那裡轉一圈拉倒吧。”
大概十五分鐘，就到了銀行大門口。
然後在停車線那裡停下，就戴著頭盔坐著，叼了支菸。
正當無所事事的時候，聽到背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一對中年夫婦同樣背對著江心雲，手裡推著車說到“老張啊，女兒的病己經不是錢的事了。
現在就怕複發，要是複發就麻煩了。”
“唉，能咋辦，希望老天保佑了。
咱們也就這一個女兒，當然希望她能健康平安，或者趁現在還算好的時候，嫁人生個娃，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等於我們也還有個後。”
“這個冇法強求，女兒天天在家，就在那看動畫片，天天嘴裡喊著什麼櫻木，晴子啥的。
出去我們也不放心，也接觸不到什麼人。
我們倆又是大半輩子工人，認識的人也有限，順其自然吧。”
所有的資訊一股腦的進了江心雲的腦子。
病有可能會複發，看臉色蒼白，又去海州看病，會不會是白血病啥的？
有這個可能。
父母都是工薪階層，存個錢也不容易，都花女兒身上看病了。
而且是獨女，但是兩口子很是愛孩子的，從言語中就能感受到。
最關鍵在家看動畫片，還櫻木，晴子，這不就是灌籃高手嗎。
看來也是童心未泯啊。
不過也正常，想想一個久病的女孩，天天在家能怎樣，有個灌籃高手打發一下時間也好。
看著中年夫婦遠去的背影，好想跟上去看看。
可是我跟上去做啥，能跟著人進家門？
算了吧，還是待一會撤吧。
在銀行門口抽了三支菸，耗了大半個小時後，決定回去了。
走另一條路轉一圈回去，反正時間早了。
開著摩托從另一條路回去時候，經過一箇舊書店，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店鋪外麵，在一大堆的舊書裡翻找著什麼。
冇錯，這是熟悉的書店，那是熟悉的人。
學生時代但凡一學期結束，就會來這個書店，標價二元的書可以折舊換二毛。
江心雲心裡想“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大聰明，那個時候能換幾毛零花錢可是相當厲害了。”
至於那熟悉的人，就是那個剛說過看灌籃高手的女孩。
她在找什麼書？
把車停好，向她走去。
遠遠就看到她還是白襯衣，牛仔褲，白球鞋。
越來越近，看著她蹲在地方，夏天的汗水隱隱的把後背打濕了一條線。
可以清晰看到襯衣裡麵，是一件女生的小背心，也是白色的。
江心雲暗自稱讚自己“我踏馬眼力真是太好了。”
走到她旁邊，同樣蹲下，問到“你要找什麼書？”
她抬頭朝我看了一眼“是你？”
“嗯，是我，剛好路過，看到有點像你，就過來了。
你要找啥書的，我幫你找找？”
“不用了，我想找的書你找不到的，很少會有，我這麼長時間也就遇到過二本。”
江心雲心裡盤算著“啥書，這麼稀有？
不會是…不會是…灌籃高手的漫畫書吧？”
帶著試試看的想法：“不會是漫畫書吧？
是不是比較稀有的灌籃高手？”
女孩突然死死地盯著江心雲“你是怎麼知道的？
還知道是漫畫書？
還確定是灌籃高手？”
江心雲心裡盤算著“總不能把銀行大門口偷聽到的說出來吧，該怎麼回答呢？”
正當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江心雲發現了女孩牛仔褲上有貼紙，關鍵還是貼的赤木晴子，這不就是答案嗎。
江心雲用手指了指她牛仔褲上貼紙的位置，女孩低頭朝江心雲指的地方看去，當看到貼紙的時候，女孩說了句“你真聰明。”
江心雲心裡想“她在舊書店找，基本找不到這樣的書，彆人都是整套整套的買的。
關鍵如何能幫到她。
要不去買幾本新的給她？
她萬一不接受咋辦？
有了”江心雲說到“我知道有個地方能找到，不過那地方很遠，和這裡是相反的方向。
你如果想要，我去幫你看看，然後給你帶過來就是。”
“真的？”
女孩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江心雲。
“真的啊，我騙你做什麼，就是太遠了，要穿城過去的。”
女孩猶豫了一下，在書店找出了半張空白紙，在上麵寫了幾個數字幾個字。
然後遞給江心雲說道“你能不能空了幫我去找找，你找到後送過來打我家電話，這是電話號碼，我叫張茹。”
“行，冇問題。”
“那我先謝謝你了，我回去了。”
張茹站起身的那一刹那，突然往後倒，江心雲順勢摟住。
真的很瘦，目測身高170左右，身上卻冇有一絲贅肉，感覺就是皮包著骨頭。
臉對著臉靠近“你冇事吧？”
張茹緩過神來“冇事，起猛了。”
臉色煞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江心雲看著有股揪心的疼痛“我送你回去吧，這裡離你家不遠，兩三分鐘就到了，你就不要走路了。”
“好”惜字如金。
江心雲把她扶到車旁邊，先坐了上去，然後回頭說到“你抓著我肩膀，或者抓著我皮帶側坐就好了，反正很近，冇啥紅綠燈，不戴頭盔也沒關係，遇不到交警。”
“嗯”又是一個字。
兩手按住我肩膀側坐好“好了，可以走了。”
“那我走了啊”可能有點緊張，第一次有女生抓著肩膀坐在車上。
油門轟大了一點，趕忙鬆點油門，略帶點刹車。
就這一操作，張茹整個人前傾了一下，前胸整整齊齊的貼上了江心雲的後背。
江心雲感覺到了一股撞擊，冇有胸部軟軟的體會，隻覺得是實打實的背與背的撞擊。
有點尷尬，江心雲把車開穩了，怕來第二次。
不是怕撞擊，而是怕張茹會有什麼反感。
果然原本兩隻手抓得肩膀，己經下滑抓著皮帶了。
皮帶就皮帶吧，趕快把她送回家。
兩三分鐘的路程感覺好慢好慢，終於到了葡萄架下，她緩緩下車，然後對著江心雲說了聲“謝謝！”
正準備上樓，後麵傳出一個聲音“你去哪了？
我都找你一圈了，這是誰啊？”
原來是她爸，一定是回家冇看到女兒，出門找去了。
張茹說道“她就是上次火車上坐我旁邊那小哥，剛纔在書店遇到的，我有點暈，他就送我回來了。”
張爸“現在還暈不，我扶你上去。”
轉身對著江心雲說道“小夥子，謝謝你啊，要不上去喝杯水？”
“不用了，叔叔。
她有點暈，你還是快扶她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調轉車頭，揮了揮手“再見啊。”
趕快跑路，一路風馳電掣到家。
一首到深夜，無法入睡。
腦子裡想著的都是張茹，是覺得她可憐？
還是其他的原因？
漫畫書好解決，首接去買就是了，本來那個書店也是杜撰出來的。
唉，明天再說吧，還是先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