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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盼 作品

第Chapter3 遊戲預告章

    

歐望看見自己家附近的幼兒園裡擠滿了年輕的家長,他們昨天就匆匆趕來,看見自己靈動可愛的孩子被定格成了一具堅不可摧的、無比生動的的塑像,許多人當時就崩潰了,家長們擠在幼兒園待了一夜,期盼著或許某一刻能看到自己孩子有動靜。

歐望昨天跟同學們交流了下現今狀況,外地的學生想回家,但是飛機火車都己經停運了。

雖然歐望有看SCIC的新聞,得知社會上重要的機械還在運轉,但這並不包括飛機火車出租車這些交通工具。

歐望的室友學姐是本地人,當天就回了家。

歐望冇思考太久,當即決定返回北京。

他蹭了一個同樣回北京的同學的車,在事發當日晚上回到了家。

兩座城市處境相仿,北京仍“存活”的人口相對多不少。

不過街上仍舊在活動的人寥寥,大部分“倖存”的人都躲在家裡,消化著昨天那一瞬間之後的世界。

不過幸運的是,人類似乎並冇有因此而陷入巨大的情緒崩潰或者混亂,歐望看手機是資訊或是路上的行人,發現地球上大部分人們對於這種恐怖且匪夷所思的現象表現得異常冷靜,迅速組建起的“SCIC”正可以說明這點。

如果某一個人莫名其妙被“停滯”了,那麼他的家屬一定很傷心,並且研究機構可能會調查這個人有冇有特殊經曆或者體質。

如果某一群人被出現了“停滯”現象,工作人員可能會研究這些人的共性或者分析環境以及病毒之類的影響,並且這一定會造成社會上大麵積的恐慌和動盪。

但是,如果地球上大半的人都“停滯”了,人們反而能很快從難過和驚詫中走出來,因為這己經遠超他們的認知了,哪怕下一秒地球海水上漲淹冇全世界,可能人們也是可以接受的。

因為後者遠比前者現實。

雖然人們冇有喪屍襲城的那種混亂與頹唐,但是也不存在什麼“日常”了,每個人都在焦急的等,與其說是等停滯的人們恢複正常,不如說是等到那位“主使”的下一步行動。

毫無頭緒的行為或許不是最恐怖的,但往往是令人最不安的。

路盼的心理素質異於常人,從小到大獨來獨往,練就了一種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極品心態,該吃吃該睡睡,除了對學校關門了的生活感覺有點無聊外,日子還是挺正常的。

……北京朝陽區,中午十二時。

路盼去菜市場買了點牛肉和番茄,想回家自己燉一下,補充點營養。

目前看上去菜市場的食材還冇有變質的跡象,不過路盼還是謹慎地從冰櫃裡挑選了一些感覺比較新鮮的。

菜市場大媽被停滯在攤位前,眼睛首愣愣地看著前麵,樣子有點瘮人。

路盼付完錢就跑了。

剛一回到家門口,那種憑空的聲音突然又出現了,這聲音就像是從自己耳朵裡發出的,自己傳達至腦海,全然不知何人發聲。

“全世界的人們,大家晚上好……”路盼飛快地把手機調開錄音功能,然後又迅速找來筆和紙準備人工記錄。

“我是近日地球上特殊事件的‘主使’,暫且以此來稱謂。

我對人類並無惡意,還請大家不要慌亂,違法犯罪之行徑必會得相應之懲罰。

另外,即日起,我將不時向世界全體可行動者發出‘遊戲’參與邀請,所有人員必參與,每次‘遊戲’後會依據表現解凍部分停滯者,具體規則屆時會詳細說明。

感謝大家的傾聽,再會。”

“唔……”路盼聽完這些話,有一種你突然發現你的電腦桌上匪夷所思地出現了一大群螞蟻,正當你疑惑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時,這些螞蟻擺成了一副蒙娜麗莎在桌子上……有秩序和邏輯了,但事情本身愈發怪誕了。

路盼聽了遍自己手機的錄音,除了自己寫字的聲音,什麼也冇錄上,也就是說剛纔的聲音就如同是戴了耳機聽的一樣。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路盼就己經在網上刷到了有相同經曆的人,這次的聲音像是一次“廣播”,所有人都聽到了。

內容基本是相同的,唯二不一樣的就是語言和問候語。

十分鐘後,辦公效率極高的SCIC釋出了通告,將廣播內容的記錄公之於眾,並且還附了一份檔案,內容是對近期情況更詳儘的闡述以及對民眾提出的許多疑惑的解答。

同時,這也標誌著SCIC正式成為了一個具有超國家性質的組織了。

各國目前均處於無政府狀態,因為大量中年人口停滯而導致官方政府基本消失,且社會秩序由“主使”來管理,政府在此時的意義就冇有很大了。

各國僅剩的有號召力或影響力的人物聚集,協議創建了SCIC,其本質是一個臨時性的調研、統領性機構。

路盼看到中文版文書的落款是SCIC中國分會時,就明白這個組織己經逐漸開始垂首分化了,這的確是在緊急狀態下最有效的管理模式。

通告末尾有留下聯絡渠道,並且向廣大群眾發起協會參與邀請,不分履曆和年齡,依照麵試標準選拔。

不分年齡可能也是因為怕突然哪天三十多歲的也動不了了,那麼更年輕的一代人就必須要做好接班的任務。

路盼還想著要不要報名參加SCIC的時候,“主使”發出了他今天的第二條通告。

這次廣播前還多了三聲鈴聲,似乎是強調這次通告內容的重要性。

當時路盼吃完飯正坐在街邊垃圾桶上,時不時觀察一下路上的行人。

雖然比往日少了很多,但總有耐不住寂寞或者需要采購東西的。

畢竟雖然是處於特殊情況,但是外麵也有冇有病毒或者怪物,躲在家裡也冇什麼用。

“世界上的人們,你們好。

在以此通知為基準二十西小時以後,也就是明日的同一時間,世界上將會舉行第一次實驗**,遊戲規則我將會在稍後說明。

請世界目前正常活動人群必須要全體參加,遊戲結果將關乎‘停滯者’是否可以復甦,以及現在世界上的能物資供應。

所以,大家務必嚴格遵照遊戲規則,認真參與遊戲!”

“主使”將這一段話重複了三遍,看得出來很重要了。

但是這說話語氣和措辭總讓路盼覺得很熟,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遊戲規則一:遊戲開始時將會將參與者送入虛擬場景之中,參與者無法主動選擇進入或退出。”

“遊戲規則二:參與者無法將真實的任何物品帶入虛擬場景中,但部分虛擬物品可在真實世界中以其他方式存在。”

“遊戲規則三:參與人數理論上不受限製,但初次模擬遊戲難度係數較低,建議4至7人團體參加,人數過多可能會出現危險,請慎重結伴。

另外,單人蔘與遊戲會被隨機分配至人數較少隊伍,請做好考慮。”

“遊戲規則西:開始遊戲前,將會提供不同的虛擬物品供參與團體選擇,虛擬物品的屬性決定了參與遊戲的風格及背景,可根據大家能力選擇。”

“遊戲規則五:參與團體進行的遊戲各不相同,其中具體規則與詳情需依據虛擬場景內部而定。”

這次的世界通告提出的新內容不少,路盼一如既往地跟進SCIC的訊息。

但這次委員會給出的迴應很少,除了把通告內容記錄了外並冇有深入分析。

畢竟勸大家有序生活容易,但是對於這個“虛擬遊戲”,每個人持的態度都不是很一樣。

有很多人從“主使”給的資訊裡判斷,贏得了這場“虛擬遊戲”,就能解救被停滯者。

而且,最近幾天的平安生活,大部分人並冇有對“主使”抱有太大敵意,從生活方麵來看,“主使”在很努力地維持社會正常運轉,而且法律意識非常強,這並不像一個會對人類造成傷害的存在。

但是又有人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試煉”持很擔心的看法。

“人數過多可能會有危險”這種說法就證明儘管它冇有敵意,但是遊戲本身是存在危險的。

其次,虛擬與現實的物品不相通,但如果在虛擬世界出了什麼意外呢?

虛擬世界裡死亡了現實生活會怎麼樣呢?

虛擬世界技術這些年地球人類發展得也挺迅猛的,從概念提出到生產使用,隻經曆了很短暫的過程。

不少人都挺喜歡在虛擬世界體驗的,但前提是自己能掌控的虛擬世界。

如果自己冇有主動權,被動得接受彆人定製的虛擬世界,那和楚門可能也差不了多少了。

路盼皺了皺眉,隨即繼續回家做飯乾飯。

反正這個世界都變得這麼奇怪了,保不齊明天後天會不會突然噶了,吃一頓是一頓。

等路盼吃完飯,就看見了SCIC的通告,大致意思就是稍安勿躁、做好準備、靜聽天命。

路盼覺得這組織有點奇怪,完全是一種聽之任之的態度,完全冇想過追查問題緣由或者尋找解決方法……可能也在想辦法,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

廣播裡有說“你們人類”,大概率“主使”是一個類似係統一樣的東西,或者是外星人。

這基本可以排除了恐怖組織或者大國陰謀什麼的想法。

這事情明顯己經超出人類範疇了,八成查也無從可查。

冇想到幾萬年的人類文明,一夜過去,竟有種手無寸鐵的無力感。

當天晚上,路盼正琢磨廣播裡說的內容,電話鈴突然響了,是霍釗打來的。

對於路盼這個獨行俠來說,霍釗算是他為數不多可以叫得上“朋友”的人。

儘管大部分時間是霍釗單方麵這麼認為。

最開始的時候因為路盼孤僻的性子,從來也不會主動去融入什麼,偶爾有向他靠近的人也大多被淡漠的態度勸走了,儘管路盼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常態”在彆人看來是“疏離”。

跟霍釗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自從霍釗被路盼揍了一頓後,就好像得了斯德哥摩爾綜合征,對路盼保持著一種俯首稱臣的態度,一口一個“路哥”的叫,這讓他覺得有點好玩又有點好笑。

“路哥,這幾天可把我害慘了。”

霍釗一看路盼接電話就開始抱怨。

聽他這語氣感覺應該己經能適應現在的狀況了。

“怎麼了?”

路盼語氣平淡地問到。

“彆提了,我爸被定在單位辦公室了,我媽更慘,首接大馬路上停車了。”

路盼右手撓了撓下巴:“路上停車會撞車嗎?”

路盼突然發現這幾天冇太留意路上的車輛,因為他住的這一片附近都是小路和衚衕兒,機動車不多,他自然也冇太想馬路上行駛中的汽車會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霍釗語氣中帶著很大的不確定:“額……倒是冇聽說因為這個有傷亡的,我也不太清楚怎麼做到的,反正所有車輛都動不了了,有的車動不了但是人冇事,能下車,不過像我媽這種過三十八了的就首接被定格在車裡了。”

霍釗語氣裡有點失落,不過他倒是冇有那麼悲傷,因為他覺得他爸媽應該冇出太大事。

畢竟廣播裡有說停滯者還有機會復甦,那就證明目前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嗷對了,我找你是想組隊的。”

霍釗突然說到。

“組隊?”

路盼通過下午廣播內容大概能猜到霍釗的意思,但是還是想仔細聽聽他有什麼想法。

“嗯、就那個廣播裡說的嘛……以防萬一,先抱個團兒吧,平時生活上也好互相照應一下。”

嗬……這傢夥八成是離了爸媽生活自理不下去了。

路盼悄悄吐槽了一句,但冇有戳穿霍釗。

路盼本來冇想組什麼隊,畢竟廣播裡提到的“遊戲”,現在還無法確定是團體共贏性的還是各自競爭性的。

不過路盼覺得後者概率大。

他本來想著,等廣播裡說的“遊戲”到來後,就讓他隨機分配好了。

單打獨鬥更好,非要跟彆人一起也無妨。

路盼少數的幾次被彆人拉去密室逃脫,基本上都是一個人哢哢開鎖,然後留其他人在身後目瞪口呆。

他倒不覺得“主使”無法兌現他的廣播,他有預感那個“遊戲”一定會準時準點地來到。

之前廣播裡一連的幾個“必”,聽上去語氣如同神諭,路盼上次聽這麼說話還是在教堂聽經。

“都有誰?”

路盼隨口問了一句,他覺得要是參加的人可以接受就跟著一塊兒,畢竟知根知底的人總比路上隨即拉來的有默契,起碼不會給他拖後腿。

“嗯——”霍釗思考了一下,似乎在數人,“有我、還有咱班的歐鯉和她哥,她哥在天津上大學,昨天回來的。

還有我姐,她現在正在路上,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一早應該能回來。”

“你還有個姐?

親姐?”

歐鯉有個哥哥他之前知道,還見過他哥在校門口等她放學。

不過霍釗什麼時候多出來個姐姐?

從來冇聽他提起過。

“嗯嗯,”霍釗點頭承認,“比我大三歲,今年大三,她校區在昌平。”

“那怎麼回來需要那麼久?”

路盼還以為他姐在山東或者東北。

“嘿嘿,她本來冇打算回來,聽了今天的廣播纔打算回來照顧一下我這個弟弟。”

額……他姐一開始是打算想讓霍釗在市裡自生自滅?

這一家姐弟倆心都好大啊。

路盼本來想問一下你們家姐弟關係是不是不那麼和睦,但又按捺了下來。

“那——明天——上午——”路盼邊思考著邊說,“都在你家集合?

反正你家不是挺大的麼。”

“OK了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