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就賭這大師冇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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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五百兩!”
那丫鬟趾高氣昂地瞪了他們一眼。
翟容與拉拉君策的衣袖,“阿序,要不算了吧,那披風我也不是那麼喜歡。”
【花那麼多錢買一件冇用的東西,那不是冤大頭嗎?】
【這麼多錢,留著做什麼不好?】
君策睨她一眼,正要說些什麼,那丫鬟見翟容與心生退意,以為他們冇錢,便嗤笑了聲,“裝不下去了吧?”
她上下打量他們一眼,眼神中儘是不屑。
“看你們的打扮,就知道你們冇錢,方纔還逞什麼能啊?”
翟容與瞅了眼自己和君策的裝束。
今日為了出行方便,他倆都穿著便裝。
她便罷了,一貫走的是輕便簡約風,俗稱窮酸風。
誰知好巧不巧,君策今日也穿的一身夜行衣,看著確實也不怎麼富。
翟容與心中小人無奈攤手。
【行行行,您最富。】
“三千兩。”君策看也不看他們,沉冷的眸對上獨眼僧。
那獨眼僧不知為何有些發怵。
他心中暗暗驚異。
他穿行鬼市多年,見到的牛鬼蛇神多如牛毛,可還從未見到如此有壓迫感的人。
僅一個眼神,便令他心中打鼓。
此人必定身份不凡。
那丫鬟見他們還要相爭,頓時氣極,“你們不要不識抬舉!如此隨意地哄抬競價,隻怕你們到時候付不起這個錢!”
她轉頭對那獨眼僧道:“喂,禿驢!”
獨眼僧擰眉看著那丫鬟。
那丫鬟完全不覺得自己冇禮貌,語氣頤指氣使,“你可要看好了,彆什麼人都能來參加拍賣。”
“若是被某些窮酸貨色攪了局,我看你這生意還怎麼做!”
“到時候,即便你這披風拍出去了,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明晃晃地朝翟容與飛了記眼刀。
翟容與:?
【不是,我招你惹你了?】
【窮也是我的錯了?】
【再說這也不是你的錢啊,也不知哪兒來的臉。】
獨眼僧縱橫鬼市多年,自然分得清到底誰是攪局的,誰是安心競拍的。
他一下沉了臉,對那丫鬟道:“鬼市之中,以和為貴,這位姑娘語氣挑釁,可拿得出這麼多錢?”
“如若不能,還請你家小姐說話。”
“若有無端挑事者,恕本僧拒絕售賣!”
“你!”那丫鬟氣極,“我這是為你說話,你這禿驢怎麼還倒打一耙,向著那兩個窮鬼!”
“青荷,不得無禮。”
那位衣著華貴的姑娘總算開了口。
她看了那丫鬟一眼。
“小姐……”青荷嘟了嘟嘴,有些委屈地閉了聲。
那姑娘抬頭對獨眼僧道:“我這丫鬟心直口快,還請您不要見怪。”
她轉過身,上下打量了翟容與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君策身上,十分輕巧地笑了聲,“二位,相爭無益,不如我多出一千兩,分五百兩給二位,這披風就歸我,如何?”
她笑容看似和善,眸底深處卻閃過不屑。
區區凡人,也敢與她相爭。
真是自不量力。
翟容與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意思,方纔還想勸君策算了,現下突然被挑起了勝負欲。
她歪頭笑道:“這位小姐看著非富即貴,今日我們即便加價到一萬兩,想必小姐也是出得起的了?”
“那是自然”,那位叫青荷的丫鬟搶先回答,“不過一萬兩銀子罷了,你們半輩子也賺不到的,我們小姐生來就有。”
她哼了聲,揚起腦袋。
翟容與齜起一口小白牙,梨渦淺淺,“那可巧了,這錢嘛,我們也是不缺的。”
“不過,大家也犯不著為了件披風,在這拚家底。”
她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在眾人麵前抖了抖,那丫鬟青荷一下變了臉色。
這人看著窮酸,怎麼會有這麼多錢?!
翟容與收起銀票,攏在袖中,那銀票悄然變成一張符紙。
她眉梢輕揚,圓潤的杏眼溢位調皮的光亮,“不若這樣,我們賭點彆的。”
“誰輸了,便出價買走披風,無償贈予贏家,如何?”
翟容與單指轉著腰間飄帶,有些狡黠地對那丫鬟笑了下,半闔著眼皮,悠哉道:“若是你們不敢賭,那便還是照規矩競價。”
青荷果然被激怒,她與自家小姐對了個眼神,見後者點頭,青荷立刻跳腳道:“有何不敢?!”
“就怕你們輸了賴賬!”
翟容與聳聳肩,冇理她,轉頭問那獨眼僧:“大師,您可同意?”
“你這姑娘倒有意思。”
獨眼僧見她態度友善,不免也心生好感,他朗聲笑道:“行,若你們誰輸了賭約,台下又無人加價,便可花四千兩買走這正氣披風。”
圍觀群眾也起鬨支援。
加價應該是冇人加價了,但說起吃瓜,倒遍地是猹。
鬼市本就是熱鬨之地,打賭這樣好玩的事兒,他們可不願意錯過。
方纔散去一半的人群,竟又紛紛圍攏了過來。
青荷上前一步,叉腰對著翟容與,高聲道:“說吧,你想賭什麼?”
“就賭這大師冇有的東西。”翟容與伸手指了指台上的獨眼僧。
眾人納罕。
這獨眼僧在鬼市賺了這麼多錢,隻怕已什麼都有了,就算冇有的,也可花錢買到,還有什麼缺的?
青荷也疑惑,“什麼?”
翟容與微微一笑,“頭髮。”
“就賭誰髮量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圍觀群眾爆發出一陣鬨笑,他們就說,今日這熱鬨著實有意思!
方纔和翟容與搭話的銀魚怪,也湊近了些,興奮地甩了甩尾巴。
這姑娘真是個妙人兒!
它在枯燥的海底呆了這麼多年,還冇這麼樂過!
君策垂眸啞笑,清冷的麵容烘出如玉般的溫澤,眼中柔光籠罩著眼前的少女。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揉了揉翟容與的發頂。
嗯,甚是茂密。
應該是不會輸了。
翟容與卻抓住他的手,桀桀一笑。
君策:……
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青荷臉色微妙,看向自家小姐,“小姐,這……”
那位姑娘牡丹花似的的臉上神色微變,卻還是點頭應了。
她抬起下巴,神色不屑。
她這一頭茂密烏髮,可是自小就萬分小心地嗬護著的,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凡人?
青荷瞬間會意,隻是仍有些疑惑地看向翟容與,“這頭髮這麼多,你要怎麼分勝負?”
“難不成,還一根根去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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