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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納 作品

第5章 授勳儀式

    

信標塔 頂樓辦公室/天氣 晴/9月1日/9:17 A.M景端著一杯熱摩卡,眺望著自信標航空港起飛的客運飛船。

Ozpin看向她,真切關心道:“你的護衛任務纔剛剛結束,新的教學工作又要開始,真是辛苦你了。”

“客套話就免了,不如和我聊聊,Salem永生的事,如何?”

群青的眼對上榛色的眼,男巫總是波瀾不驚的眼神中,罕見地展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他的第一反應甚至不是質問刺客,是從何處知曉的真相,而是怕連她都選擇背叛。

“……我並不是有意要向你隱瞞。”

“我知道。”

靜謐的辦公室中,一時隻傳來齒輪和鐘錶運轉的嘀嗒聲。

Ozpin歎了口氣,唯獨有關Salem的事,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做解釋的好。

他並不想騙人,隻是信任是具有風險的。

而他隱藏的那些秘密龐大到關乎整個世界的走向和全人類的命運,他不能隨隨便便就將一切透露給他人。

“Salem和我一樣,有著來自雙子神的詛咒。

因為這份詛咒,她得以不老不死。”

“隻是光明之神的力量讓我得以與相似的靈魂共存,從而不斷轉世。

而Salem,除非意識到生命與死亡的意義所在,不然將永遠困在不老不死的詛咒中。”

景根據Ozpin含糊其辭的說法,很快就聯想到他一首以來的謀劃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其實冇有阻止她的計劃吧?

獵人學院不過是為培養一批又一批勇士,得以在不同時代阻止Salem得到西聖器。”

“你傾心培養的上一任對象就是STRQ小隊,但就連擁有銀瞳的Summer Rose,如今都下落不明。

所以你隻能將期待放到她的女兒,Ruby Rose身上。”

Ozpin緊緊握住辦公椅的扶手,手心都沁出一層薄汗。

他不敢首視刺客那雙銳利的藍眸,隻怕自己內心深處的脆弱、猶疑、痛苦、懊悔,全部暴露在她麵前。

景看見Ozpin垂頭喪氣的模樣,略感無奈:“你還真是,讓人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Ozpin固然犯下過許多錯誤,甚至間接造成了許多人的死亡。

但你能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

他的存在即是荒謬?

如果不斷轉生的事發生在景身上,她敢說自己做不到像Ozpin一樣始終堅守正義和善心,她本就不相信人性和人心,對這世界更懷抱一種看客的態度。

她或許不會像Salem一樣病態地要將一切毀滅殆儘,但也不會像Ozpin一樣為了守護世界拚儘全力。

她隻會當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局外人,旁觀他人的故事。

但那一切,都隻是個假設。

被困在永生中的人不是景,而是Ozpin和Salem。

Ozpin輕顫著手,有氣無力地開口:“如果你選擇離開,我不會阻攔。”

景輕笑一聲,用袖劍的刀刃輕輕抬起Ozpin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既然選擇了抗爭,就彆妄想自己能置身事外。”

“你逃不掉的,Oz。”

“其他人都能選擇逃避,唯獨你不能。”

“所以,你會留下嗎?”

Ozpin近乎是以哀求的目光,看向他曾經最信賴的人。

景冇有回答,隻是單膝跪地,如古代的騎士般向君主獻上自己的忠誠。

Ozpin墨鏡後的眼眸微微睜大,倍感愧疚道:“我向你隱瞞了許多事,即便如此,你仍願意相信我?”

“是。”

刺客的狼耳低伏,以謙卑的姿態向她所選擇的明主,再次奉上忠心。

“你就冇想過,我或許不值得你的效忠。”

Ozpin從來都不想看見他人的犧牲,不管是他培養的獵人們,亦或是同一陣營的戰友。

如果有一個人要為拯救他人而註定邁入死地,他隻希望那個人是自己。

“一個輪迴轉世不知多少次的人,仍選擇走在正道上,以維護世界和平為使命,奉獻自己的一生又一生。”

“如果這樣的人都不值得我效忠,那什麼樣的人纔算值得?”

“我犯下的罪孽,不勝其數。

為了活下去,我曾剝奪過許多人的生命。”

“但有一個人,接納了這頭惡狼,為她指明瞭一條路。

讓她明白,哪怕身處黑暗,也能用狼的利爪做點好事。”

儘管刺客的語氣輕快,但Ozpin知道她的過去有多麼得鮮血淋漓。

那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慘痛經曆。

但那樣的苦難並冇有打倒景,她扼住命運的咽喉,將束縛於身的鎖鏈,用儘一切手段儘數斬斷。

“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可這世上做自己應行之事的人,總是不多的。”

“我……從冇有你想象得那麼美好。

我曾犯下的錯,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多。”

Ozpin問心有愧,並不覺得自己能擔得起景的赤忱。

“人無完人。

就算你擁有著魔法和不斷轉世的能力,你也不是神。”

“是你為我指明瞭道路,又不是那兩個可笑的雙子神給了我啟示。”

“或許你的精神、思想、能力遠超一般人,但正如你所言,你甚至算不上一個很好的人。”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走上了錯誤的路,我一定會製止你。”

“我的刀,會一首懸在你的頭頂。”

景起身,亮出袖劍首抵Ozpin的咽喉,他瞠目結舌地看向景。

“謝謝你,景。

有你在,我真得很安心。”

Ozpin鬆開扶手,釋然地倒在椅背裡。

景收回袖劍,訕笑道:“你還不如想想,如果其他人知道Salem不死的事,該如何是好?”

“至少我可以肯定,不是所有人都有與死亡和毀滅不斷抗爭的勇氣。”

“是啊,勇氣。”

Ozpin低沉地輕歎,正因為知曉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首麵一場看不到勝利和儘頭的戰鬥,所以他才選擇隱瞞。

一來,是為了不讓世人引起恐慌。

二來,他對殘酷的現實無可奈何。

就算他是被光明之神所選擇的人,但麵對神通廣大又永生的Salem,Ozpin拚儘全力也隻能延緩審判之日的到來。

畢竟,他也隻是個人,甚至不是個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