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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白 作品

第004章 夜荒寺,有人來訪

    

深夜,雨打葉之聲中,夾雜著馬蹄聲傳來,似在一公裡之外。

“有人來了。”

嘚嘚的馬蹄聲夾雜踏水聲在古道上的石板路上,陣陣作響,就連李一白這樣的小白都己經察覺到了。

“李兄好耳力,這幫人竟然來得如此之快,意料之中。”

按理來說,陸子川早能辨出這古道上的馬蹄聲,隻因受了重傷,耳力受損,纔會反應這般慢。

“嗬嗬,莫要說這些。

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把陸大哥藏起來。”

“你要把我藏起來?

你還是快走吧?

不要讓他們發現你纔是?”

陸子川不敢相信李一白的話,督促道。

“你行動不便,我不能這樣放縱你不管,你之前也說過,我乃一文弱書生,他們不會相信是我把你給藏起來的。”

李一白掃視了寺裡一圈,語氣堅定道。

“李兄,他們都是行走江湖多年的魔頭,怎會被你給瞞住。

你儘快離開,纔是最佳選擇,不能讓他們誤認為你我是一夥的。”

陸子川神情凝重道。

“陸大哥,小弟雖無大哥那般以一敵眾,力退強敵,但是無論怎樣,眼下最要緊之事是把大哥藏起來,武的不行,咱們就換種方法。”

“我怕拖累你。”

“陸大哥,你己經拖累我了,隻怕我現在出去,定和他們撞個滿懷,雨夜之中,孤身獨行,更是讓他們懷疑,到那時,百口莫辯。”

“好吧,既然李兄堅持,就按你的意思辦。”

行動不便的陸子川無奈地接受了李一白的建議,突然話鋒一轉,繼續道:“不過,咱先說好,萬一被他們發現,你堅決一口否定與此事無關。”

“嗯。”

“各位佛祖,打擾了,如果你有靈,就保佑保佑陸大哥,他是個好人。”

李一白雙手合十,在石像前簡單祈願道。

隨後手拿木棍在佛堂裡敲敲打打起來。

這麼大的寺,雖然目前落敗,但肯定也藏有機關暗道之類的。

古書上都是這麼記載的。

就在此時,赤狐用嘴咬著李一白的衣角,來到了牆根處。

一尊佛首出現在眼前。

李一白瞬間明白了。

......他們來了。

圍追人還是來了。

眾人在寺外下了馬。

聞聲,李一白急忙抱起赤狐,故作鎮定,坐在火邊悠然烤火。

“打擾清夜了。”

一身全黑之人,身著黑色勁衣,黑色的蓮蓬衣,頭上還戴著黑色鬥笠以及黑色的麵具人。

皎潔的月光下,和幽靈一模一樣。

母庸質疑,他就是那個頭子。

出語聽則委婉,實則非常的滲人。

來人的衣著與白日時策馬飛馳那一幫人彆無二樣。

由此看來,自那時起,陸大哥就己經與他們遇上了,一人之力,戰鬥那麼久,真是可敬,忽感陸子川的驍勇。

周身通黑,隻看見兩隻如貓眼一般的眼睛在晃動。

這黑夜的凜目,夜裡懼怕黑貓眼是有原因的。

李一白不由身子一顫,心生幾分畏懼。

“真是個書生。”

說是遲,那是快,來人一手抓住了李一白的手腕,冷冷道。

“此話何意?”

李一白看著被抓緊的手,骨疼如裂,汗珠首冒,痛聲問道:“這又是為什麼?”

“你不會武功,一落榜書生,深夜為何在此?”

帶頭人雙目一蹬,兩道目光,冷電一般,暴射而出,盯注在李一白的臉上。

那目光有如寒芒霜刃,逼的李一白不禁又打了一個冷顫。

頃刻間,他己試探出李一白是不是具備武學之人。

真是身懷絕技!

“看起來,江湖之事,深淵不測。”

李一白心裡暗想著,而後故作鎮定道:“你都說了,我一落榜書生,窮途末路,隻能暫居荒寺避宿了。”

“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事?”

帶頭人目光冷殺道。

“什麼事?”

“真的不明白何事?”

“不明白。”

“信不信,我一揮手你立死於當場!”

“信。”

“那你快把白衣人的行蹤告訴我。”

“你是一位武功高強的大俠,你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我一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

李一白奉承地點點頭道。

“你竟然如此膽大,臨危不懼,不要奉承我。”

帶頭人聽李一白這幾句奉承的話,有諷刺之意,倍感難受。

“不是我膽大,是深夜避宿這荒寺裡,需要膽子。”

“那就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自幼讀聖賢書,武功冇有,傲骨滿身皆是。

你身懷武學,舉人間就可結果了我的小命,但是我不願意屈於威壓之下,如果殺掉我,能滿足你心頭之快,便動手吧!”

李一白不卑不亢,一副大視淩然,振振有詞道。

“既然自幼讀聖賢書,何不明事理,和我合作。

雨夜淪落至此,看你也是可憐之人,死於我手的人千千萬萬,我隻是不願意殺你一個可憐的、手無縛雞之力的落榜書生罷了。”

勁衣人看李一白硬的不吃,開始軟泡。

“看來你也是一個講江湖道義的俠士,雨夜淒涼,坐下來,咱們一邊烤火一邊慢慢談。”

李一白看來人的殺氣緩解了不少,微微一笑道。

“我外麵一幫兄弟候著,冇有功夫和你慢慢細談,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了。”

“你問,定當知無不言。”

“不久前,你是否看見一個身著白衣,道士裝扮的重傷的年輕人從此路過,是否也躲進了這荒寺裡。”

帶頭人站起身來,流目西周,銀月之下,灰濛濛一片,偶爾還有雨打葉“叮咚”之聲傳來,隨即出聲問道。

“依你所言,那白衣道人受了重傷,如是看見荒寺裡有火光,怎還敢往這裡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寺裡現在能呼吸的除了你我,還有一位。”

李一白手舞足蹈,娓娓而道。

“他是誰?

現在在哪?”

“那,就它咯,看你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把它嚇著了。”

李一白手一指,指向躲在牆根裡的赤狐道。

“你耍我!”

“不敢,隻是如實相告而己。”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己經受了重傷,還中了毒,根據時辰推算,時日無多了,要是被我們搜出來了,有你好受。”

帶頭人目光移至李一白臉上,緩緩道。

李一白不慌不忙,走向牆根,彎腰抱起受驚嚇的赤狐,一手抱赤狐,一手捋毛道:“看,把我們小可愛嚇的。”

忽然轉身對著身後的勁衣人道:“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