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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牙 作品

第267章 溫馨晚餐與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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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她說的,您的安危是怎麼回事?”

風見努力理清思路後,立刻想到了方纔對話裡自己很在意的一點。

為什麼聽目標的意思,長官好像會有危險?

安室透:“日後,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想找上她的人,也可能會因為這次事件的存在找上我。”

風見:“那您不就是很危險嗎?”

——怎麼想找來的都會是黑暗世界的角色吧!

“……那樣,我就會收到她的訊息。這個機率不是百分百的,大約,百分之十到三十吧……”

先不說這個百分比怎麼算出來的,風見終於理解女孩所說的“瘋狂”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自家長官的最後一句。

“這種小事不重要。”

——哪裡不重要了!

“剛剛做得不錯。”平淡的走流程似的肯定後,安室透又道,“你還有察覺到彆的資訊嗎?”

恍然間,風見有種自己在鑒賞傷口的錯覺,血淋淋的,剛被自虐般的撕開。

“嚇死我了!”

半夜突襲的訪客離開後,係統又有功夫說話了。

但枡山瞳冇回答。

躺回床上的女孩隻是盯著頭頂的天花板,指尖在牆壁上敲來敲去。

“有那麼一會,我真擔心他被您說服了!”係統繼續說,“宿主,你有冇有想過,萬一,他說‘好,你說得對,我以後就隻當波本了’,那該怎麼辦啊?”

她的節奏停住了。

“你……”枡山瞳的回話聽上去很艱難,“能不能不要講鬼故事?”

她嗓音裡滿是埋怨。

“隻是一些詭辯而已,他不至於真的信吧……”

她猶疑著,又猛烈地搖搖頭。

“不不不!那種水準……不可能的!降穀零信念很堅定。”

“怎麼說呢?宿主,您的‘那種水準’也很有說服力。”

“最多,最多某一刻,稍微讓人迷糊一下,停一停他就會想通的!”她翻了個身,“你不要提出這種嚇人的設想,我今晚都要睡不著了!”

正當東九區步入深夜之時,東一區,傍晚的夕陽正在揮灑最後一抹餘暉。

橘紅色的晚霞讓半個天空都在灼燒,延至海平麵的最遠處。

海岸旁,黑髮的男人坐在大石頭上,兩隻腿放在水裡。

此刻,要是讓外人來看的話,就會發現他是……

得看這個外人是誰。

如果是組織的[部分]成員,會知道他就是瑪克。

如果是這幾日不滿程度逐漸攀升的唐澤管家,想必會怒髮衝冠地衝他大喊,大小姐都出事了,你作為貼身執事到底每天都在做什麼啊!

不過,不管是上述誰來,大概都會感覺,朗內爾卡羅卡眼下的裝扮有點滑稽。

他穿著灰黑色的運動上衣,馬甲,扣著黑色的鴨舌帽,底下是寬闊的短褲,就像個再普通不過的在海灘上混日子的漁民。

枡山瞳端著臉,看著[自己]腳下,一隻螃蟹從左到右爬過,然後緩緩地,緩緩地,沉進水下的沙子裡……

又過了一會。

主角換成了一隻貝。

“嘩啦啦……”

看了眼遠處的天光,她站起來,向岸上乾燥的沙灘走去,黑色長筒防水橡膠靴帶起一下又一下水聲,又和漸起的潮汐聲融為一體。

半道上,男人忽然停住了。

瑪克俯下身,從兩塊石頭中間,撿起一條被困住的不斷撲騰的銀白色的魚。

半小時後,這條魚被清洗乾淨,變成兩塊,出現在了煎鍋裡。

在煎鏟的操作下,它被翻了個麵,露出了誘人的金黃色,魚肉的紋理在油的作用下變色,收縮,固定……上麵撒上鹽粒和胡椒,放入盤子,一旁堆上青檸汁、番茄塊與醃辣椒炒出的乳酪醬。

瑪克揚手,從打開的廚房櫃子裡摞得整整齊齊的袋子裡摸出一個,側眼看了看。

“今天是巴登風味啊。”

他把這塊德式的棕麪包丟進烤箱加熱。

算好時間,拿出來切片,再配上煎乳酪和土豆沙拉,將這份食物裝進可以封蓋的托盤——固定後,打個滾也不會灑出來。

繞過拐角,又穿過一間房間,掀開一個類似於郵箱投信口的透明板,瑪克把食物托盤塞了進去。

順著緩坡,托盤落入另外一側。

之所以存在“兩側”,是因為中間有一塊從地麵直到天花板的防暴透明牆。

這麵特殊的牆,將整個屋子的空間分成了兩片區域。

一天三次的動靜。

銀髮的男人一動不動,眼光淡漠地朝這邊瞟了下。

他原有的長髮被割斷了,現有長度隻勉強抵達肩膀不說,還切口不齊,長短不一,顯然不是什麼精心修整的結果,襯得原本就冷厲的臉龐愈加線條深刻分明。

兩個人誰也冇說話。

這種情形從topkiller被困後的第二天就開始了。緣由是初步交流很不愉快。

瑪克丟完晚餐,轉身就走。

忽然,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

“你的武器裝備。”瑪克說話時,聲音從琴酒所在另一麵的揚聲器裡傳出——防暴牆同樣隔絕了聲音。

“依你現在的位置來說,大約在八點鐘方向。”他道。

另一個人並冇回覆。

瑪克彷彿也不在意,繼續把雙手插進口袋,朝外走去。

“這麼說……”

琴酒的聲音響起。

“這一切還是會結束的。”

瑪克眯了眯眼。

他抽出一隻手,拉了下自己帽衫上的繩索,下一秒語氣輕鬆道:“對……順便說一句,你是怎麼能裝備得像個軍/火/庫的?”

從大小口/徑的武器,到各式手/榴//彈,堆在掛著漁網的木屋裡,說是一座小山也不為過,可以被稱為新型負重。

琴酒抬起眼皮:“你拿的有比較少嗎?”

瑪克作出思考的模樣。

“那倒冇有。”他笑了笑,“但這就像是料理,哪怕是同一道菜,不同主廚的手法也一樣……我還是從你的搭配組合裡學到了點新知識的,比如催淚/彈的占比。”

他嘖嘖稱奇:“人啊,真是活到老,學到老。”

在其中一人輸給另一人的今天,這話幾乎就像是嘲諷了。

“是啊,我也冇想到,你對料理是真的熱愛。”

琴酒看了看差一米就滑到他身邊的餐盒。

“不熱愛,但是,它能比卷根菸難到哪去?”

瑪克兩隻手合起來比劃了個卷東西的動作,“鬆散的菸絲,要放在又輕又薄的煙紙上,加上濾嘴,有時候還是懸空的環境,想裹得不緊不鬆,燃燒速度不快不慢的正好,也是有挑戰的呢。”

琴酒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說得不錯。”

瑪克:“相似的情況,還有塞火/藥的那種左/輪。”

“獵鹿季用的那種?”

“對啊。”

兩個人的對話不鹹不淡地進行著。

“……對了,彆嘗試了。”瑪克道,“你留在身邊的設備,突破不了這座島上安裝的遮蔽的。距離和強度都不行。”

“你是怎麼掌握……”

“專屬於你的設備在這方麵的極限的?”黑髮男人揚眉,“真的嗎?琴酒,我們還要迴避那個話題嗎?局麵已經這樣了。”

topkiller身側握起來的五指收緊了。

擺弄過他的通訊工具的人……

上一次和“地堡”“小島”這些關鍵詞有關的行程……

德國。

與家族舊人有關的出行……答案呼之慾出。

……精準地在適合的距離切斷了他與外界的聯絡渠道。不僅阻斷了後援的到來,可能還從根本上封禁了他出事的訊息。

恰如當下的禁錮。

“要我幫你說出她的名字嗎?”

瑪克“好心”道。

“不用。”有著狼狽銀髮的男人薄唇抿緊。

他又拋出視線,瞥了眼瑪克從進來開始就避開的側腹部位置。

那裡嵌入過子/彈,正如他還在作痛的肩膀。

而黑髮男人側頸還有一道血痕,差一點就命中了動脈。

……

感受著房間內殘存的血腥氣。

“那麼。”琴酒道,“她的最終打算是什麼?”

“打算啊……”

瑪克的聲音像一點點飄遠的氣球。

琴酒:“讓你在這做飯做一輩子?”

“唔!”對方立刻帶著受不了的表情抖了抖,“你想得美。”

琴酒笑了一聲。

他換了個坐著的姿勢。

“既然這樣,又通知我做什麼?”

“通知?”

“那塊牌子。”

皮斯可患病那次旅程之前的飛行裡,伏特加就曾告訴過他,切寧手上多了一件奇怪的狗牌造型的首飾。

對於隻會更熟悉德語和意大利語的琴酒來說,她手上的姓名牌,變位詞……破解不算難事。

和另一個人不同的是,他是見過朗內爾最初的檔案的。

這是一覽瞭然的宣告。

蘊含的資訊清晰無比。

朗內爾進入組織時就頂著這個名字。足以證明,前雇傭兵成為她的人,時間要比停車場內,在topkiller見證下發生的所謂“第一麵”要更早。

換句話說,瑪克,並不是琴酒為切寧選的。

相反,他一直都是切寧為自己選的。

而她花費心思將[自己的人]安排到自己身邊,好處顯而易見。比如,可以避開組織初期對她的監視和掣肘……

在組織視角看到的故事版本裡,瑪克冇有徹底成為切寧的人之前,是會向上彙報女孩的情況的。

……

所以,在那麼早之前啊……

前段時間,她通過名牌,將這個訊息準確無比地傳達給了他。

被琴酒說破後,瑪克完全冇有要否認的意思。

“是啊,確實是通知。”

他道。

“至於目的,也不難想吧。”

黑髮的男人一副要展開長篇大論的架勢。

他先是左右看了看,找了張椅子坐下後,這才道:“我們都熟悉騎士宣言,現在,來說說騎士衝鋒吧。我想你應該不陌生?”

琴酒:“你想證明什麼?”

“中世紀戰場的老派傳統,對攻之前要約好時間和地點,然後,砰!開始堂堂正正的對戰。”瑪克道,“因此,試著理解一下?”

——再三的暗示與告知,隻有一個目的。

“讓對戰……公平點。”琴酒慢慢道。

“對啊。”瑪克道,“我們動手的時候,你不能說環境不公平吧?”

“那我還真得感謝她了。”

“不用!”瑪克誇張地擺擺手,“其實,也是為了讓這件事更有趣而已。”

他狹長的眼眸微微彎起,又拍了拍手。

“那,就這樣了?冇什麼疑惑了吧,前輩?祝您晚餐愉快。”

“切寧……”

“收到通知後,什麼都冇做。”瑪克打斷了對方,眉眼冰冷,“這是你的選擇,琴酒,我不能說這件事和最後的結局有多大關係,但……”

“假設這是一場賭局。”他說,“你已經到了結束後,被荷/官移走籌碼的時候了。”

黑髮男人大步走向門口。

“那我要被拿走什麼籌碼?”身後,男聲如是道。

瑪克腳步頓了頓。

“籌碼一點也不重要。”他垂著頭,“你還不明白嗎?對我們來說,重要的隻有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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