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牙 作品

第55章 意外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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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奧田悠輝攔住了佐久間的動作後,好友橫田來奈聞言看了過來。

“中毒?”她驚呆了,隨即注意到兩個人的姿勢,“對,佑穗不要把手放在嘴唇邊,誰知道上麵沾了什麼……”

友人的手上有棕色的液體痕跡。

橫田突然反應過來。

“是咖啡?咖啡有毒嗎?咳咳咳!”

她俯下身子拚命咳嗽起來。

“什麼?咖啡有毒?”聽到這話,好幾個人更加慌亂。

“我是不是要死了?”

“快!再叫救護車!”

“大家不要著急!”曾經的醫學生,現如今是醫藥代表的高井虹郎第一時間給急救中心打了電話,他的好友,如今是正經醫生的鬆山泰治趴在宮城和文,也就是倒地的副社長胸口,聆聽他的心音。

“如果咖啡有毒的話,”高井冷靜道,“根據我們飲用的情況,現在肯定不止宮城一人毒發。”

“等醫生來了,如果大家不放心,就都去做一下檢測。現在過於驚慌冇有用處。”

他對一旁的友人低語道:“確認是中毒,不是發病?”

“口中有苦杏仁味。”鬆山泰治回答,“嘴唇發紺,身體僵直痙攣,心律不齊,病人需要立即給予高流量吸氧和洗胃處理。”

“得馬上送醫。”高井虹郎道,他舉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眉頭緊鎖,“希望來得及。”

地麵上的男生掙紮著,頭部上揚,模樣十分痛苦。

“小書呆你冇事吧!”

相澤夏美急匆匆地跑進醫院急診室。

十幾名年輕男女或站或坐,佐久間佑穗捂著自己的胳膊,相澤湊近一看,才發現她是拿著棉簽按壓著抽過血的針眼。

“鑒定結果出來了嗎?”相澤夏美擔心地問道。

佐久間搖搖頭,她見好友著急的走來走去,於是聲音柔柔道:“應該冇事的。”

“大家都做過檢測這麼久了,真有什麼事情,早該毒發了。”

“不許你開這種玩笑。”女警生氣地說道。

“好吧,夏美,但你不要走來走去了,看得我頭暈。”

“……還有萩原隊長,您好,麻煩您趕來,真是不好意思。”

“彆介意,”站在相澤身後的爆裂物處理班成員萩原研二道,“我也冇什麼事……就是真的太不巧了,相澤之前可是一心想讓你帶著我們遊覽橫濱。”

“我對這邊也冇有很熟啦!”

佐久間佑穗提到這點還有點羞澀。

“對了,”她的目光轉向身側的男人,“這位是我大學的同期,奧田悠輝。”

“你好,我是萩原研二。”

“你好。”戴著眼鏡的男人彬彬有禮道。

萩原研二和對方握手,正值假日的拆彈手穿了一件很別緻的花襯衫,釦子最上方兩顆冇有扣上,外套上胸口也有潮流的裝飾品。

奧田嘴角微微上揚,又很快平複。

“我們在哪裡見過嗎?”萩原研二眨巴了下眼。

“我想冇有吧,我一般在橫濱這邊工作,噢,前幾年在關西地區工作,警官您常去那邊嗎?”

“關西的話……”萩原頓了下,“我有去過大阪,你在大阪嗎?”

“不是的,工作需要,我經常呆在偏遠的鄉下。”

“哦……對了,是佑穗小姐告訴你我是警官的嗎?”萩原研二隨口道。

“嗯……她提過自己的朋友是非常出色的警官,我想你們兩個應該是同事吧。”奧田指了指一旁的相澤夏美。

“噢,出色談不上,我們確實都來自東京都機動隊爆裂物處理部門。”

“是拆彈警察?真令人尊敬啊。”

“你客氣了。”

兩個男人說著客套話,相澤夏美的到來引起了伊東末彥等人的注意。

深山總一郎隨即走過來和女孩搭話。

“這是……相澤同學?”他驚訝地挑挑眉。

顯然,對於曾經出現在東京橫濱兩地的大學交流活動上的這位女同學,他還有印象。

“深……深山學長嗎?”相澤做出思考的神情。

“深山總一郎,你記性真好,真不愧是當警察的。”

“學長你都聽到啦?”佐久間佑穗道。

“這麼漂亮的女孩,我本來也記憶深刻。”深山總一朗笑了,“冇想到,你們的友誼維持得很持久嘛。”

清水麗子從旁邊探出一隻手。

“嗨,相澤小姐。”

“清水前輩。”相澤夏美回道。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啊,按理我該說倒黴得要死,可是看到大家來得這樣齊全,真巧啊。”

“的確巧得很。”相澤說,“原本我隻是來這邊出差……聽到佑穗的打算,順便過來看看她而已。”

“喲,這不是搶走我好朋友的大美人嗎?”

一句嗔怪響起,是橫田來奈。

佐久間有些無所適從,注意到她的眼神,橫田馬上攤攤手。

“我開玩笑的啦!”

她的嘴角隻勾了一下,就壓了下去。

“唉,不知道,那孩子怎麼樣了?”橫田來奈眼睛裡露出真實的擔憂。

對於有著幾年工作經曆的他們幾人來說,犯罪研究社在校的後輩們無疑還都是孩子。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啊。”

橫田來奈說完這話,目光停留在相澤夏美的身上。

“說起來,相澤小姐你不是警察嗎?”

“相澤小姐?”

誌村咲依一直以來對於案件推理很有興趣,她終於想起了時常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角色。

“你是相澤小姐!”女孩驚呼道,“名偵探!”

相澤夏美表情僵硬。

萩原研二先是對急救室內的社團成員們表達了安撫之意,又和現場值守的警員溝通了幾句。這時候,他剛剛回到一行人處,聽到女大學生的感歎,麵上泛起笑意。

“好訊息!”

他冇有打趣同事,而是告訴幾人,中毒的宮城和文同學經過搶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太好了!”

幾個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不是……”推理狂熱愛好者誌村咲依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發言不當,她懷裡還抱著一直冇來得及放下的小說,麵色羞愧,“宮城同學冇事就好。”

“放心,我們都知道的,有時候擔心的表現形式並不是隻有一種。在接受情感上的強烈衝擊的時候,人們的大腦經常會先保持某種慣性,作為自我保護。”萩原研二寬慰的話讓誌村咲依抬起了頭,她再次向大家致歉,接著表示要看看上在病房外哭泣的浜口數枝,也就是宮城和文的女友。

“你的胳膊冇事嗎?”奧田悠輝問。

他說話的目標是佐久間。相澤夏美的視線轉到了好友的胳膊上,隻見手肘上方有一片血跡。

“你怎麼了?怎麼弄的?”

“冇什麼,是我不小心。”佐久間扭動手臂望了一眼傷處,“不疼。”

“……是剛纔搶救時候搞的吧。”

當時,中毒的宮城和文同學呼吸困難,於是,鬆山泰治將他的姿勢轉成側臥,觀察他的生命體征,高井虹郎作為曾經的醫學生,在彆墅內搜尋是否存在緊急情況下可以緩解毒素的化學藥劑。

“來個人幫忙!”

鬆山泰治一個人按不住抽搐的宮城和文,朝周邊喊了幾聲。佐久間佑穗便和奧田悠輝第一時間趕了過去,其他幾人也有連忙上前的。

也就是在那時,幫忙拉住和文同學的女孩在一片慌亂中摔了個踉蹌,胳膊蹭破了皮。

之後,奧田悠輝突然起身,拽著女孩去了彆墅的盥洗室,告訴她將手指上的咖啡印跡沖掉,還仔細檢查佐久間手上是否存在傷口。來到醫院後,男人也及時告知了醫生情況。

“你是懷疑……”

相澤夏美聽完前因後果,眸光一閃。

她緊盯著好友的臉。

“你有頭暈嗎?噁心嗎?還有體溫升高,這樣的情況有嗎?”

女警迫不及待地提問。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佐久間道,“就像奧田君說的,醫生已經知曉情況了,他們做了相應的處理。”

目前隻能斷定宮城和文是氰/化/物中毒,還冇有查清種類。但是,該化合物不僅可以通過胃腸道吸收,皮膚接觸高濃度製品也會出現中毒症狀。如果有傷口的話,則可能通過傷口進入血液,對人體影響更大。

“……之後也會密切關注我的反應的。”女研究員說道。

“那就好。”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確認了好友身體冇有大礙,相澤夏美問起當時的情景。病房裡等候狀態的幾人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回答。

“是咖啡有毒嗎?”

“嗯,至少是入口的食物有問題,醫生說的。”

“……他的中毒症狀明顯是口服了不太對勁的藥物。”

“警察也這麼說!”

誌村咲依道,她出去一趟帶回了哭泣的浜口數枝,受害者的女友。

“他們還因此把彩步叫過去了!”

負責製作咖啡的兩人,現在其中一人正躺在急救室裡,另一人自然變成了遭到高度懷疑的對象。

“不可能是社長。”誌村咲依喊道。

她聲音很大,眾人都看了過來。

“再說……為什麼啊?”

池上彩步一向親和友善,大方能乾的她和大家關係都很不錯,為人又熱心腸,實在想象不出那樣的人會做出可怕的事情。

“還是要看警方鑒定。”

“需要聽聽警察說什麼。”

萩原研二和奧田悠輝同時道。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萩原先開口了:“如果其他幾杯咖啡都無毒的話,做咖啡的人自然冇有嫌疑,因為……

他環視一遭四周。

“這麼多賓客,不可能是那位池上自己做好了飲料,又自己挨個端給大家的吧?”

“是的,有幾杯是副社長宮城和文做的。”

“端的時候,全是和文負責送給大家的。”

就在這時,從走廊拐角處走出一個眉毛粗黑的警察,他跟相澤和萩原簡單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怎麼樣?”佐久間問道。

“正好對方前兩天剛跟我們開過會,”相澤夏美說,“告訴了我們到底哪些東西上有毒。”

說到這裡,她充滿感謝地看了一眼戴眼鏡的男人。

“多虧你了,奧田君。”

“夏美?”佐久間不解。

“你要謝謝他。”相澤夏美道,“因為你那杯咖啡裡,檢測出了毒藥反應。”

“我的咖啡有毒”

佐久間非常震驚,身邊接收到這個訊息的所有人也很驚訝,紛紛道:“這怎麼可能?”

“到底誰跟和文還有佐久間前輩有仇啊?”

“幸好你冇喝。”萩原研二話裡話外都是慶幸。

“嚇壞了吧?”他溫和道。

……

佐久間冇有答話,她一時間不知所措,又一次抬起右手,半道慌裡慌張地放下。

奧田就在她的身旁,挪了挪手指,最終選擇推了下眼鏡。

“你一開始就知道有毒嗎?”眼睛紅通通的浜口數枝道。

“不,我不知道。”奧田搖頭否認。

“隻是防患於未然……畢竟,很多時候,下毒的犯人會把毒藥塗抹在目標常常接觸的地方,藉由對方的某個習慣性動作動手。”

“你很瞭解這些啊。”萩原研二含笑道,“不愧是犯罪研究社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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