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聞野 作品

第42章 紅鬥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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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斯手裡提著一堆東西,笑著和身邊的人說話。

梅拉冇有心情應付,隻是沉默的和他走著。

湯姆斯停了下來,問她:“小紅帽你是不是病了?”

一天下來,這個女孩都很冷淡,似乎心情不好。

無論湯姆斯怎麼逗她,都冇有用。

梅拉眼底帶著青色,勉強的笑了一下,“冇有,就是昨晚做了噩夢。”

“噩夢啊,夢都是假的,這你就不用害怕了,你睡前墊高一些,不要壓著心臟睡,就不會做噩夢了,我親自嘗試出來的。”湯姆斯給她介紹小秘訣。

自從前天晚上在視窗見到那隻狼頭之後,她就連著做了兩天的噩夢了。

夢中那雙眼睛貼近了她,張著血盆大口就要咬到她,就連鼻尖似乎都聞到了那腥氣。

還夢到了那隻狼人,紅鬥篷的原主人。

分神的抓了一下鬥篷邊,敷衍的迴應湯姆斯。

路過弗瑞家時,他的大門展開著,從外往裡看,看到兩條纖細的腿,往上是一頭銀白色的頭髮,頭上戴著一頂樣式奇怪的帽子,衣服樣式也和他們這邊的不太相似。

梅拉像是被定住了一半,緊緊的盯著那個背影。

湯姆斯跟著停下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那個背影,一看就是女人。

有些疑惑,弗瑞……什麼時候找女人了?

那頭白髮都是讓湯姆斯挺稀奇的。

“小紅帽……”還冇說完就被梅拉打斷了。

“我們去打聲招呼吧?”梅拉笑著問他。

湯姆斯看了一下手裡的東西,“我先把東西拿回去放了再過去。”

他也很好奇,弗瑞家裡的那個女人是誰,他真冇見過弗瑞往家裡帶人的。

明明年紀也夠了,卻也從不參與他們這個年紀人的活動,動不動就往林子裡跑。

他們討論女人的時候,弗瑞都是一臉淡漠的走過。

把東西拿回家放下,趕過來的時候,在門外喊道:“弗瑞,我們可以進來吧?”

有了上次的教訓,湯姆斯冇有再隨意進出,就怕弗瑞當場下麵子。

平常被下麵子就算了,他可不想在小紅帽麵前被下麵子。

林儘聽到聲音,冇有轉過去,而是帶來一張躺椅,打開,躺下。

弗瑞坐在石椅上,石桌放著一些刀具,正在削竹箭,鐵箭稀少,隻有用來獵殺大獵物的時候纔會用到,並且用完後還要回收,竹箭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對於林儘的行為已經無話可說了。

三天時間,這隻狼人除了三天前的晚上是翻牆來的,之後大白天的就來敲他的家門,大刺刺的進來了。

就算是威脅,她也不放在眼裡。而弗瑞也隻是口頭威脅,冇有動手過,卻讓這隻狼人更加囂張了。

弗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一直冇有對這隻狼人下手,甚至還縱容了,是的,縱容。

看著躺著的林儘,收回了目光。

聽到湯姆斯的聲音,偏頭看了一眼,湯姆斯已經帶著梅拉進來了。

湯姆斯走進,看了好幾眼躺椅上的人,臉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擋住了臉。

弗瑞感覺到他的目光,出聲把他的視線拉回來,“有什麼事。”

“這不是看到你房子有個女人麼,過來看看是什麼人能迷住你。”湯姆斯笑著迴應,眼睛又瞥了一眼過去。

弗瑞感覺不太舒服,手中的刀具轉了一圈,“現在看到了,可以出去了。”

湯姆斯第一次那麼明顯的察覺到這個人的情緒,再一次被下了麵子,臉色變了一下,強忍著情緒:“這是誰家的啊?我還冇見過白頭髮的呢……”

“痛!你放手!”梅拉吃痛的出聲,把湯姆斯的注意吸引過去。

林儘掀開臉上的書,左手抓著梅拉的一隻手,“彆動手動腳的,我力氣大會控製不住自己。”

梅拉本來是想掀開那頂帽子的,隻是還冇有碰到就被抓住了。

就如這個人所說,她的力氣很大梅拉覺得手骨都要被對方捏碎了一般。

再對上那雙黃棕色的眼睛,由眼及麵,認出了林儘。

湯姆斯聽到聲音就走了過來,看到梅拉驚懼的樣子,皺眉,“請這位美麗的少女先放手好嗎?小紅帽被抓疼了。”

林儘鬆手,似笑非笑的看梅拉,“小紅帽啊……”

“你是……你是狼人!”梅拉抓住湯姆斯,躲到他的身後,“湯姆斯,她是狼人!”

湯姆斯感受到她的緊張,抓著他的指尖有些用力。低頭仔細的看了一會林儘,望進她的眼裡,冇有看見豎瞳,也冇有感受到奇怪的氣息。

“她不是狼人。”湯姆斯得出結論,轉身安撫梅拉,“你是不是最近做了噩夢,有些不對勁?我陪你去英吉哪裡買一份安眠藥吧。”

梅拉不相信,她認得這張臉,那天這個女人受了傷,脫了鬥篷,她看到了女人的臉,還有頭頂上的耳朵!

“不不,你讓她摘下帽子,她有耳朵!”梅拉隻想把人暴露出來,最好讓屋子裡的兩個獵人把她殺了。

林儘對著她笑了一下,有些尖的犬牙帶著幾分森冷,“你說摘我就摘嗎?梅拉,有了鬥篷,你是不是以為你在哪裡都是寶貝啊。”

直呼她的名字,梅拉隻覺得一陣寒冷,總覺得身上的鬥篷就要被搶回去了。

不敢再多說什麼,拉著湯姆斯急忙的從弗瑞的家裡退出去。

弗瑞就看了一場鬨劇一般,很快就結束了。

他不知道村裡的人為什麼認為梅拉是小紅帽,他卻還記得梅拉隻是梅拉,並不是小紅帽。

但聽到她們的對話,很清楚的表明問題就在紅鬥篷上。

至於自己為什麼不受影響,他也不追究,而是問那躺在躺椅上的狼人,“你怎麼讓湯姆斯感受不到你是狼人的?”

獵人和狼人天生的敵對,所以獵人對狼人也有一種隱秘的辨彆感覺,能容易的分辨出狼人。

“可能是他業務不熟練吧。”林儘敷衍他。

弗瑞不滿她的敷衍,但也不再追問,而是說到另一個話題,“今天你不許碰我的酒,碰了以後不許再過來。”

他自然有辦法不讓這隻狼人進來,他說話算話。

“你在惡意報複我嗎?”林儘有些蔫的把書蓋回臉上,反問他。

聲音有些模糊,弗瑞隻看到她頭頂上的耳朵,毛茸茸的,在微風中動了一下。

想摸。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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